迫击炮重新开火了,这一次那可是相当有准头了。
为了赶时间修筑阵地,有不少炮兵都帮助挖掘了预备堑壕,而这里与一线堑壕相隔多远,他们一清二楚,两者之间的距离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天然的射表。
迫击炮炮弹在维多利亚的士兵中间炸响,他们都站在光秃秃的地表上,冲击波将菲林们像破布一样推了出去。
后续的维多利亚部队正在跟进,可是面对萨卡兹的堑壕他们却犯了难。这宽深和他们挖的完全不一样,不少士兵冲上来时,一脚踩在了萨卡兹堑壕的外缘,可一脚跨过去,却发现内侧边缘的高差居然不一样,内侧矮了很多!
一下子不少人都摔倒在了坑里,冲击队形和冲击速度顿时全无,而他们跨越堑壕外缘时还成为了萨卡兹射手眼里最好的靶子。
箭矢密集的飞射,虽然不一定能射杀维多利亚人,但是致使受伤是没问题的,而这些伤兵将进一步拖慢维多利亚人的行动。
萨卡兹瞬间完成了防线重组,进而形成了稳定的持续火力点。而刚刚才冲过来的维多利亚士兵们,要想不变成最亮眼的靶子,就只能缩进萨卡兹的堑壕里,听着箭矢不断从头顶上掠过而发出的尖锐声音。
“野战炮呢?快开火压制啊!”
有人忍不住的大喊,但此刻维多利亚的野战炮已经完全收工了。在他们看来自己人都已经冲上去,难道还要开炮?那不是打自己人嘛。
至于敌方的溃逃部队,他们现在也没办法轰击,因为源石成分可不认人,谁的无人机过去了都得失控。
没有详细的炮射诸元和无人机校射,谁敢在进攻状态下盲射?交给步兵部队自行清扫吧。
此刻,后方的欣喜无法传递到一线士兵们的头上,因为他们现在不仅被萨卡兹半自动弩的持续火力压制,而且堑壕的两侧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萨卡兹士兵!
在维多利亚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留着两条隐秘的交通壕。萨卡兹们顺着它悄无声息的重新返回了一线堑壕,这让蜷缩着的维多利亚士兵们满脸的惊恐。
“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没看到他们啊!”
萨卡兹射手们可没兴趣解答他们的疑惑,不过看着维多利亚士兵像根香肠肠衣里的肉馅一样被堵在这里,他们扣动扳机的兴趣倒是很大。
现在两方相距不到10米,单兵弩和弩炮可没什么差别。
一人顶着一具维多利人的尸体作为盾牌,其余射手趁机射击,半自动弩的优势得到了极致体现,堑壕两侧的萨卡兹射手像一台液压夹具一样,开始向中间合拢。
………
维多利亚人第一次拿出了全部的力气,在整条战线上同时发起了攻击。
实验一师的指挥部内,作战参谋和情报参谋,正在往作战地图上放置敌我标识。
“维多利亚部队正在向尤里卡市区的东城区猛攻,同时在我军的右翼也出现了大批的维多利亚士兵,从他们的臂章来看,是全新的部队,在此之前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曼陀菲尔端详着巨大的作战地图,维多利亚的进攻箭头,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插进了尤里卡东城区。
“东城区是我们和卡特斯族人之间的空隙,再加上右翼的进攻,维多利亚人这是想要包围我们,先把我们吃掉啊。”
“师长,东城区的卡特斯完全抵挡不住维多利亚人,丢掉所有的阵地是迟早的事,我们要不要分兵过去支援?”
作战参谋的神情有些担忧,他们现在可是远程部队,虽然战斗力比以前强了很多,但是也多出了一个新的弱点,那就是对于后勤的依赖。
过去使用刀刃,只要保证食物,那就算被围了战斗力也不会下滑很多。可是现在全员都用上了单兵弩,没有后勤补充的话弩箭可是射一支少一支。
站在一旁的陀菲尔,神情反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他视线全在自己这边的右翼。
“我们的炮兵在支援卡特斯吗?”
“五个炮兵营,三个都在照顾他们,迟滞维多利亚人的攻势。”
“那就可以了,东城区的事情有它的安排,布置好对应的防御战地就行,我们目前只需要挡住右翼就可以了。那里情况怎么样?”
听到师长这么说,作战参谋便将东城区的报告放到了一边。
“右翼阵地是沃肯团长在负责,他1个小时前发来了作战报告,说维多利亚人这一次的攻势异常凶猛,他们同时向多个阵地发起了攻击,相互的配合十分紧密,应该是维多利亚的主力部队。”
“一个小时?现在情况怎么样?为什么没有通讯过来?”
曼陀菲尔望向了通讯营长,他解释道:“那里的炮火太密集了,空气中的源石成分浓度超出常规环境数倍,无法进行无线通讯,我们在20分钟前派出了通讯员去确认状况。”
“沃肯那边压了一个师,情况估计不乐观,命令三团抽调一个营过去。”
曼陀菲尔准备提前派遣增援,而这个时候,两名灰头土脸的通讯兵也冲进了指挥部内。
“报告师长!一师一团传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