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红芍就为恒乐父亲把脉看病。这是她第一次治病,有些小开心。
“按照这个药方找药草,吃几天之后,瘀血化去我再替大伯开新的药方。”红芍拿出包裹里的纸和笔,写好之后给恒乐递过去,给他看看。
“这些药中原挺多的!我今天就去找一些回来。”恒乐开心的说。
“多谢红芍姑娘了。”父亲说,“听闻姑娘是云梦弟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是的!”红芍有些乐。
“嗯……云梦好啊,挺好的。姑娘有这等胸怀天下救治病人的善心,真是不可多得。”恒乐父亲看向外边,似乎陷入了回忆。
最后他喃喃自语不知道讲了什么,红芍收拾好东西要出门去找药草,“大伯你说什么?”
“没什么,哈哈哈哈,只是想告诉你,不忘初心啊。”恒乐父亲说。
“嗯,我一定要用我毕生所学救治病人。”
“好啊,年轻人。”恒乐父亲笑了起来。
“只是……医者不自医啊……”
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月。这些天红芍和恒乐都去采药草,恒乐父亲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恒乐和他父亲对她很是感激。红芍和恒乐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是谁都没有说破。
“中原的药草也差不多研究完了。”红芍和恒乐并肩有些,春末即将结束,夏天就要来了,虫鸣声声,整个雨后的春天都被吵醒。脚步踩在地上,踩得地上的水飞溅,好生欢脱。
“嗯,那红芍……你今后去哪里?”恒乐问。红芍笑了笑,不回答。她也不知道现在去哪里。还有半个月左右,她就要回去云梦准备参加云台药会。那么接下来半个月要去哪里呢……她开始有些迷茫。说实话她不舍得离开了。
当初她牵出来的马儿已经卖掉了,留三分之二给了恒乐家,自己拿了剩下的。省吃俭用应该能熬半个月。
“我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回云梦了。可能也没多大机会出来了。”红芍低头,看着地上的湿地板,坑坑洼洼的地面,水中映出她的脸。
“那……哈哈哈哈没事我可以去看你!”恒乐挠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别过头,脸上有些红,这还没分开呢,就想着下次见面了。
红芍仰头,小小的脸上浮现她的笑,浅浅酒窝若隐若现。
“云梦可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啊,我不知道。我以前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生病,连娘亲都束手无策,娘亲只好带我去了一趟云梦。当时晕乎乎的,也没什么意识。”恒乐回忆起来。
“我的病好了之后,走的时候我就看过一次,那个地方很美,像人间仙境。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去的,当时太小了。”
“一年之后,我娘去救治病人的时候,不幸染上了瘟疫,她怕传染给我和父亲,硬是没回家,我只能从篱笆外偷偷看她一下。后来……半个月我娘亲……就走了。”
恒乐讲述着。他的眼神看着前方,感觉很遥远。当时他肯定很难过吧。
“那为什么不回云梦找掌门呢?”红芍问。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为什么娘亲没有回去。”恒乐叹了口气。
天色慢慢暗下,夜幕降临。恒乐和红芍快到家了。恒乐突然想起一件事,拉起红芍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起来。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恒乐忘却刚刚的悲伤,拉着红芍。
“好!”红芍笑。掌心传来的是彼此的温度。
他们两个爬上不算太高的小山坡,山坡上边有一棵树。旁边的草丛中似乎什么,月光也渐渐透过云层照射下来。
“呼,终于到了。”恒乐和红芍坐在山上,擦了下额头的汗。
“这是什么地方?来这里做什么?”红芍转过头看着他。
“待会你就知道了。嗯……可能需要等有些久……”恒乐看向那草丛。这里平地不算宽,到处都是灌木,还有一些杂草,树木不多,也不算高大。
俩人沉默了一会,谁都没说话。他们坐的很近,恒乐本来就不懂如何表达,此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红芍掰着手指,低头不语。
“那个,中原其实还有很多地方很美的,你……可以……留下来多待几天……”恒乐断断续续说着。
“嗯,中原挺美的。”红芍说。两个人还是沉默。
恒乐犹豫了很久,转头看向红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问:“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吗?”
红芍愣了愣:“嗯……按照日程我是应该走了……”
恒乐抓起她的手,让红芍惊讶,两个人四目相对,恒乐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怕我没有机会告诉你,其实我……我……”恒乐越说越脸越红,手也握紧了些。红芍也不自觉脸上红晕。
“我……我心悦你!”恒乐似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红芍睁大眼睛,脸上从刚刚的红晕变为滚烫。“那什么……你放开先……”
“那你呢!”恒乐两眼盯着她,不愿意松手。
“我知道。我……我也……”红芍别过头,小声应着。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