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外面看去,守卫者走动的次数明显开始减少了,或许再守一会儿,我便可以夺门而出,将这泥块扔于安静的夜色之中。
等到零点的钟声响起,这扣着时间的齿轮开始松动,门外之守卫者,人数次数降至一人一来回,每隔半小时一次。
望着松动的时间,找准其规则中的漏洞,我便趁其不备,以一个360度的完美转身,便躲进了花坛的树丛之中。
此时绑在小腿上的沙袋勒得小腿有些生疼,会减慢移动的速度。
脑中细胞快速运动,很快的便筛选出一个方法:我便利用其沙袋上下滑动的规律,来调动我脚步移动的频率,可相互磨合,达到为一的目的。
移动了大约十多分钟,我隐约听见了有流水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有一座石桥,正好相映了这小桥流水之景。望着石桥,我似乎想到了这应该就是我钻密道出来的附近。
我便立即解开小腿上的沙袋,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将其一半到流水之中,另一半埋于树丛花坛间。等完成这些后,我便靠近那座石桥。找寻那天夜晚自己虚掩好的密道口,在距离石桥右边不足十米之处,有一片奇特青草堆,摸索着过去。我用随手捡来的一根小木棍,向着草丛探了探虚实,发现草丛中间是空的,可以吞噬整根木棍的长度。
然后我就用手轻轻的移开这堆青草,整个密道口与通道便呈现在我的眼前。
只可短暂的欣赏了一会儿,想着要在密道口的位置给卡莱卡留个信息记号。便从口袋中拿出了放了许久都派不上用场的纸与笔。在纸上迅速的写了一行字:由于窃取地下深处秘密被发现,地面守卫者增多,行动受限,暂时不易与眼镜一同离去,需静养几日,可等监视松懈,更容易些,另外可用猫叫声作为信号传送收到的密钥,尾端补上言焱留。
写完纸条后,就放于密道口明显处。望着纸条上写的字体,这字体与字体之间的距离和谐,且模样还十分俊俏。我竟然陶醉在了自己所写的字上,也是个自恋之人。
打断了沉迷在自恋中的自己,重新掩盖好了青草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按照原路返回。
在快到自己七号病房门口时,刚好有一守卫者过去。我慢慢躲进了一旁阴影处,等守卫者走远,调整好呼吸,在躲避监控的情况下,与守卫者走到尽头刚好形成一致,很自然的扭动门把手,然后进入房间,一气呵成。
借着微弱的月光,换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来不及擦洗便钻进了被窝中,可找到一丝丝的安全感。
双眼轻轻闭着,听着微风在墙外徐徐吹过,似乎是在敲打着墙壁呼唤我,有一只无形之手要将我带去另一个不属于我的领域。那一片交替的声音在对话着,要冲破这牢笼一般。在呼唤我名字:言焱,快将我放回你的脑中,我是你另外的自己,你丢失的记忆和忘记的本能都在我这儿保存着,快将我拉回你的身体里。
我在这一声声的呼唤声中,进入更深的梦里 ,释放着本我。
等着白日之光将这柔弱的月光照耀在自己的光亮之下时,匆匆的一天也就来到了。
回想着今日之重要之事,卡莱卡是否已看到我所留的字条。还有突然的一闪而过,今日不是羽月离开之前的最后一日嘛,我拍了拍脑袋,竟差点忘了这件重要之事。
待羽月过来之时,想着要如何送别她。想到此处,我的心中不免泛起些许的酸楚感。不知谁说的俗话:人与人终究会是会分别的,加则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都是理所应当分离的话语,像是变相的劝人要分离,是正常的。
在我冥想中,羽月她已经出现在我的身旁了,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吓。
“你没看到我啊,我以为你听到我推门进来的声音了”。羽月说着
“没呢,我刚在想事情了,没听到,也没看到”,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着
这一举动又把羽月给逗笑了。
“你明天是不是就离开这里了” ,我看向羽月问着。
“对啊,今天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羽月回答着。
我们的眼中互相带着些许不舍之情。是长风有别,爱意留存。
我们是否都在想象着彼此,会不会抱头痛哭一番,来排解心中的不舍。
然而却并没有这样做,我们只是用更深情的眼神望着对方,知对方之事,想留下更美好的给对方,下次总会再见的。
注射好药剂之后的我,与羽月在互相言语着,在用眉目传情着。此间得知羽月是明日八点离开,至于之后谁来接替羽月的任务,羽月目前也是不知道的。
照如此看来,我在行动上确实送不了羽月的离开,言语上可以,目送可以,心里幻想着可以。
我们在互相深深拥抱之后,羽月便离开了,留下轻轻的关门声,还有那最后的回眸三笑,之一: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宫粉黛无颜色。之二:回眸二笑千金马,三世轮回留此生。之三:回眸三笑万花开,九歌吟唱入人心。
前两句是引用了醉饮先生的诗,后面的我便又补了四句,便是应了羽月的回眸三笑。
我拿出羽月留给我的字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