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晏淮安和宇文杰带人在中心公园的湖边抓到了塞帝文亚和赶来接应的宋佳文。
“钱九清呢?!”宇文杰揪着塞帝文亚的领子,问。
“你问我,我问谁?”塞帝文亚恨恨的咬着牙齿,“那个老家伙,竟然把我当诱饵!”
“立刻封锁大厦一公里以内所有道路!”晏淮安下了命令。
晏淮安押着塞帝文亚和宋佳文回去,宇文杰则带着人地毯式搜索。
二十几分钟后,在一处林子里,他们找到了钱九清,钱佳佳却不知所踪。
宇文杰和谢成辉坐在一辆警车里跟在囚车的后面。
谢成辉看着宇文杰的侧颜,开口:“当年孤儿院的那场大火,你......不,你们是不是说谎了。”
宇文杰转过来,看着谢成辉:“......没有。”
谢成辉:“你不是秦鹤杰。”
宇文杰:“我是。”
谢成辉:“你不是!”
宇文杰:“......我是,秦鹤杰。”
谢成辉:“你现在骗我,没有任何意义。”
宇文杰:“......”
谢成辉:“那张照片,我看过了。”
宇文杰愣了一下,但也没有过于惊讶,反正,早晚是要知道的。
宇文杰:“是么,看过了啊......”
谢成辉:“......”
宇文杰:“......对,我的名字是廖尘南。”
谢成辉:“那秦鹤杰呢?”
宇文杰:“......死了。”
谢成辉:“怎么死的?”
宇文杰:“你一定要知道么?”
谢成辉:“......”
宇文杰叹口气,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一个被拐卖到一间孤儿院的男孩儿,还有一个在孤儿院里不受欢迎的另类......”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一辆白色的大货车停在一间孤儿院的后院儿里,货车的车箱被打开,司机从里面强硬的拽出一个蒙着头的小男孩儿。
男孩儿很害怕,他吓得大吼大叫,刺耳的尖叫可能是吵得司机头疼了吧,又或者是怕被发现,司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棉布塞在男孩儿嘴里。
可那几声尖叫还是让住在孤儿院里的一个男孩子听到了。
那个孩子就躲在后院的树后面,看着。
蒙着头套的男孩儿不知道被司机拽到了哪儿,就听见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不要出声,不然割掉你的舌头!”
用的是英语。
男孩儿赶紧点点头。
头套和嘴里的棉布都被拿了下来。
这是一间屋子,单人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盏灯,还有一个床上桌。
给自己摘头套和棉布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不是司机。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听明白了没?”
男人很明显不太会英语,说的磕磕绊绊,但男孩儿还是勉强听懂了。
第二天,他被安排到孤儿院里的课堂学中文。
因为男人不想每次和他说话都那么费力。
男孩儿似乎很孤僻,不管别的孩子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搭理,连一个笑脸都没有。
孩子们以为是男孩儿中文不好,听不懂自己的话,就开始自发的给男孩儿开小灶,教他中文。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孩儿非常聪明,他的语文水平已经达到可以日常对话的标准了,但他仍旧像哑巴一样,没有必要绝不会说话。
所有人包括院长连这个男孩儿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天,男孩儿忘记带笔袋,孤儿院里的另一个男孩子看见,主动把自己的笔借给了他。
那只铅笔已经很短了,可他还在用。
其他的孩子告诉男孩儿,这个男孩子很奇怪,总是半夜一个人偷偷出去,不知道在做什么,白天也总是闷在房间里,除非上课,否则根本看不到他。
孤儿院里除了院长好像没人记得他的名字,是个另类。
但以这次借笔为契机,这个孤僻男孩儿和这个另类成了朋友。
原来,另类很不说话是因为他是个结巴。
两人很少说话,却总是心有灵犀。
另类告诉这个男孩儿,自己的名字是秦鹤杰。
就这样,难熬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男孩儿发现孤儿院里总有孩子突然不见,他去问那个另类,另类告诉他,因为这些孩子都被领养了,走了。
走了?
第二天晚上,男孩儿开始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是像自己的故乡那样么?
于是,他借着月色偷偷来到孤儿院的边上。
那里有一堵很高很高的墙。
男孩儿想爬出去,可那实在太高了,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就在男孩儿想要翻窗户回去的时候,他看见那个另类也在外面。
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