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这么能拆?就一会儿工夫没看着她又把卧室炸了!再说她不是洁癖吗?
纪炣瑶挥了一下拳头…到底是没舍得锤墙,举到头顶给自己扇风降了半天火气,这才认命地从衣柜里拿出衣架蹲到自己地上收拾起烂摊子。
她捏着短t的两个袖口抖了抖,撑到了衣架上,余光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中午给她点的外卖。
外包装都还没打开,她心中生疑,迟非晚是没吃饭吗?
她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拿起了外卖袋子,眯着眼看了看,确定了。
祖宗恐怕是想修仙啊,家里没有准备食材,早上只煮了白粥鸡蛋,她胃口也不大,想来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也只吃了这么点东西吧。
难怪营养不良。
纪炣瑶撇了撇嘴,拎着外卖丢到了垃圾桶。
夏天食物不放冰箱半天就已经馊了。
浪费粮食!
纪炣瑶背身继续收拾,身后传来脚步声,轻盈,也湿哒哒的。
像是踩着水花进来的。
床垫“咯吱”一响,纪炣瑶听见自己问了一句,“饿不饿?”
床上传来刷视频的声音。
迟非晚完全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纪炣瑶蹲累了索性直接坐到地上,耐下性子聊今天发生的事,“我没有说你是个麻烦,只是……”她声音低了几分,“你刚从医院出来,就又把自己送到警察局,这事谁碰到都会着急,我那是…关心则乱有点口不择言。”
迟非晚弯了弯眼角,偏头看她,女孩低着头浅蓝色长发自然垂落,发梢被细汗浸湿有几缕贴合在脖颈瓷白的皮肤上。
迟非晚想,今天小崽子难得这么乖,饶了她吧。
女孩揉了揉酸胀的脖子,“你要是不记得路,就不要单独出门了。”
迟非晚心里冷哼一声,饶个屁!!!
这事儿没完了?
她以前都是乘御辇出门的,再不济也有宫女太监带路。
谁能成想如今这地方任哪儿长的都一样啊。
“而且……”
而且个屁,小嘴叭叭叭个不停真想给她缝上,迟非晚太阳穴跳了跳。
纪炣瑶话风一转,“您能别没事行侠仗义吗?今儿这事儿多危险。”
视频声音戛然而止,整个房间就显得静谧。
只听身后传来一句,“你是说我做错了吗?”语气认真严肃。
纪炣瑶回头就对上了迟非晚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从中看出诧异的神情。
她想,此时此刻的诧异,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失望呢?
看来这位祖宗不仅单纯,还挺善良。
纪炣瑶把裙子放下,拿起西瓜坐到了迟非晚身边,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纪炣瑶挖出一勺,举到她面前,“吃一口?”
冰箱里拿出来的西瓜带着丝丝凉气和清甜的果香充盈鼻端,迟非晚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默默别过了头,用实际行动拒绝了她。
纪炣瑶尬在空中的手转了个方向,把西瓜喂进了自己嘴里。
冰冰凉凉的果肉在嘴里爆开甜香涌入了四肢百骸纪炣瑶舒服地打一激灵。
“夏天就应该是西瓜味儿的。”
纪炣瑶自说自话,“我没有说你错了,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两人眼尾余光在空中短暂交集了一瞬,又迅速移开。
“人心险恶,你的善良应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基础上,你说万一那人气急败坏,万一那人带刀子了呢?万一那些围观的人不帮忙怎么办?”纪炣瑶突然一个停顿,声音有些低沉,“万一…那小姑娘害怕了,出尔反尔,你有口难辩。”
“这个社会挺操蛋的。”
迟非晚的内心深处身份及思想还没有彻底转变,她有点不能理解,“有我给她做主,她怕什么?”难不成连个登徒子都解决不了?
“再说如果我不站出去,难不成眼看着黑白是非颠倒好人蒙冤,坏人得道?那还有王法吗?”迟非晚心想,都过了几百年了现在的社会还不如她那个年代。
纪炣瑶想贯彻以我有一个朋友为开头,又不忍心辜负这份难得的善良,于是讲了化繁为简,说了自己经历。
纪炣瑶小时候就挺不让人省心的,上蹿下跳喜欢撩架性格跟个假小子一样摆着一张谁都不服的脸,除了学习啥都行。
母亲在世时,还有所收敛,去世后那几年性情大变,独来独往脾气暴躁,读书这件事儿就彻底摆烂了。睡觉、逃课,在老师眼里难以管教。
事情发生在纪炣瑶高一时期,高中是按成绩分班,她初中成绩垫底,高中分班被塞到了差班。
那时候班里有个富二代叫章强,可能是父母太过娇宠,以至于性格及其乖张,每日带着小跟班横行霸道,偏偏还欺软怕硬,纪炣瑶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看上去就不好惹所以两人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那时班里有一个女生。因为肥胖比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