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缘。
妺染心想,庆国公府肯定见过不少好东西,以后有机会了再约叶芷瑜,问问她知道不知道哪些名贵的珠子,不为人所知的那种。
马车晃晃悠悠,又吃了饱饭,糯米靠在朱砂身上睡着了。
突然,马车狠狠地一耸,停了下来,睡着的糯米差点被甩出去。
外面有争执声:“拿钱来!”
妺染和朱砂对视一眼,都觉得离谱,青天白日,天子脚下,有打劫的?
朱砂掀开小帘往外一看,道:“小姐,外面四处无人,拦住咱们的一共五个人,看起来像是流氓强盗,但奴婢觉得不像。”
“他们有马?”妺染问。
“没有。”
妺染嫣红的唇色轻轻勾起:“那车夫停下做什么?咱们还带了四个家丁呢。”
是啊,人数旗鼓相当,怕他们作甚?
几人知道情况有异,选择按兵不动。
车夫立刻屁滚尿流:“饶命,饶命啊!我我我没有钱,但是我家小姐有,你们跟她要!”
车里的三人齐齐一震。
车外的家丁们装模作样的推搡几下,车夫冲上马车,猛的拉开车门,瞪着一双牛眼:“小姐,快跑!”
寻常的闺阁小姐见到这等阵仗,不说吓的屁滚尿流也头顶冒烟了,可妺染只是端坐在车厢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红润的唇瓣轻启:“那你倒是关门驾马呀。”
车夫愣了愣,眼神一个天翻地覆的转变,刚才的满面担忧变成狰狞凶煞,手里多出一把匕首,猛的刺向面前最近的人。
一声闷响后,车夫难以置信的倒下了。
朱砂嫌弃的擦了擦手。
糯米道:“小姐,他们都是一伙的。”
妺染闭目:“去吧。”
朱砂和糯米应声而出,外面没过多久,十个人就都死了。
妺染捡起车夫的匕首,然后将他踹下了马车。
妺染紧跟着下车,拿匕首衡量着在车夫身上给了几刀致命伤。
朱砂和糯米对待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手法,无比的娴熟。
主仆三人将那十个人造成互殴至死的现场。
为了装的像一些,妺染又将其中一个家丁拖到远处才抛尸。
然后朱砂驾车,主仆三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府里。
第9章 她算个甚?
妺染惊慌失措的下车,头发都乱了,迎面撞见正要出门的辛予诚。
“哎?大姐姐,怎么才回来。”辛予诚道。
妺染一把抓住辛予诚,浑身颤抖满脸泪痕:“报官,三弟,快报官!”
辛予诚脸色一变,他反手拖住妺染颤抖的手臂:“大姐姐,发生何事?”
姐弟二人去了陈贺芸的院子,她正在跟管家媳妇们说话。
陈贺芸见到她回来了,尤其的惊讶。
这些都被妺染看在眼里。
不过陈贺芸还是立刻收拾起神色,“这是怎么了?”
妺染直接扑到陈贺芸身边,声泪俱下:“夫人!有人要杀我!”
陈贺芸眸中闪过极快的一丝情绪,她扶着妺染在一旁的榻上坐下:“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妺染急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捂着胸口,几乎说不出话。
刚才手刃六人的朱砂此刻脸色青白,哆哆嗦嗦的把刚才被人拦路,车夫和家丁们拼死抵抗,她们驾车逃回来的事绘声绘色的讲给陈贺芸。
陈贺芸都惊呆了。
家丁和车夫拼死抵抗?
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一旁的辛予诚听完前因后果,立刻起身:“我现在就去报官!再派人派马往永乐观路上去接咱们府里人。”
“你站住!”陈贺芸叫住他:“你嚷嚷什么?你大姐姐回家半路被男人截了,说出去了她名声要是不要?”
辛予诚被陈贺芸说的顿了两秒,难以置信道:“母亲,名声和性命,自然是性命更重要!何况大姐姐先回来的,已然无碍,可咱们府里的人还落在歹徒手里!”
陈贺芸面皮一紧,明显生气了:“你父亲即将升官,这关口出现这样的事,万一报官叨登出别的事来,影响就大了,此事与你无关,回你的院子去,我会处理。”
辛予诚明显不服又无可奈何,甩袖子走了,背影六亲不认的。
妺染此刻已经缓了过来,她抓住陈贺芸的手,道:“可是车夫和家丁怎么办?”
陈贺芸安慰的拍拍妺染的手,慈声道:“好孩子,你受惊了,你既跑了,他们想必也不会下死手,我这就去派人找他们,你赶紧回去休息,我让厨房给你煮一碗压惊的安神汤。”
妺染仿佛被安慰到了,脸上的惶恐担忧渐渐褪去,就是还带着几分不安。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瞧我,都吓傻了。”
陈贺芸得意的一笑,她道:“你还年轻,哪里经历过这些?想不到也正常,放心吧。”
妺染心内冷笑,但还是说了些感谢的话后,告退了。
回了静心斋关上门,糯米才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