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一切都变得那么难以预测,那么难以掌握。
她开始难以理解翰墨的行为,难以知晓翰墨背后的规划。
以及,他想要带给这个世界什么——?
只明白翰墨应该是要让世界变得更好,以另一姿态重生。
“杀掉他们,然后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攻入守卫室!”
翰墨一脚踹开那只蜥蜴人还剩下半截的身躯,向着姗姗来迟的感染者们大喊。
通常来说——在面对人数远超与己方的敌人面前,人是会感到恐惧的。
他们这些守卫也不例外。
在一大群感染者挥舞着土制武器冲上来的瞬间,他们便失去了战斗力……
特别是对方还有一名实力远超他们的男性。
连一个卡普里尼女性也比他们大多数人强大……
“不……不……!瑞米安——!你们这些该死的感染者——!”
但并不是所有的守卫都丧失了斗志。
其中一名守卫眼看着同伴的死亡,挥舞着手中配备的长刀向着一名感染者砍去。
仅仅只有一件衣物蔽体,没有任何防护的感染者,长刀划过,半颗头颅失去了连接飞向空中。
温热的脑浆洒向半空,为这冷兵器战场增添了一丝悲凉。
失去控制的蜥蜴人躯体轰然倒下,原本的位置被接踵而至的蜥蜴人取代。
那人同样是死者的同伴。
前几天还在喝着酒聊着天,也一起听了翰墨的演讲。
下一秒曾经的朋友就死在他的面前,而不是死在源石病的最末。
他哭喊着,为同伴的离去高喊着复仇的话语。
两个一并为同伴复仇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最终,他又因为装备和训练的差距被守卫斩于刀下。
但很快就有另一个取代,填补上复仇的空位……
整个长泉镇就是翰墨的画布。
他们成为了翰墨手中的画笔。
由翰墨挑起的仇恨,却由这些人来扩大。
一个守卫的怒号,很快唤起了其他蜥蜴人低迷的士气……
他们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暴乱,开始举起武器斩向这些失控的暴民。
仇恨——
一旦仇恨开始,就不会轻易结束——
互相挥舞利剑的众人,只能看着一名名熟悉的朋友化为一具具还残留余温的尸体坠入地面。
他们的鲜血和泥土交融在一起,将整个地面染成了骇人的黑红色。
翰墨只用上了一部分的力气,他并没有减少感染者战斗中的死亡。
而是将感染者的死亡人数控制在一个不会轻易停下的程度,杀死所有的守卫来让双方的仇恨最大化。
这样他才能彻底将感染者逼上绝路,断绝未来和领主达成利益妥协的可能性——
他们已经无法再停下了。
身边的亲人,朋友为了可能开辟的道路献出生命——
若是他们停下,那么他们这些暴乱者剩余的家属会如何?
他们想都不敢想……
一遍又一遍的向着对方挥舞刀刃,只希望能做到完成已死同伴的意志……
血流成河。
这场冲突,终究是以感染者的胜利而结束……
付出了五倍于守卫的伤亡代价,感染者互相搀扶着坐在破碎的战场外。
爆发冲突的地方,守卫与感染者的尸体混杂在一起……
他们的脸上还挂着临死前的恐惧,杀死敌人时的困惑。
以及同伴被杀后的愤怒……
砍下最后一个守卫脑袋的翰墨心中冷笑着,将那颗不甘心的头颅随手提起……
这就是他的计划……
奸奇的诡谋……
“我们会胜利的……”
他望着天边的炎炎烈日说道。
在这一刻,萨尔贡帝国与感染者的战争就已经开始——
【恐虐赐福:→105
奸奇赐福:→215】
第33章 虚假,亦或是真实
时间来到七小时前——翰墨一行人居住的旅店内。
其实是翰墨那间,只有一张大床的客房挤满了姿色各异的少女。
翰墨的爱人们躺在床上,裹着几条被子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昨日,翰墨并没有折腾她们到很晚。因此,拥有更好身体素质的克玛尔第一个从沉睡之中苏醒。
将肚子里的沉重全部按压出去之后,她轻轻在翰墨的脸上献上清晨的第一个吻。
“谢谢您……”
她向翰墨学习了平常使用的语言文字,现在总算能和普通人一样说话了。
嗯——克玛尔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
说白了就是个文盲……连萨尔贡的方言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只是翰墨一直在细心的教导她,教会她拳击之外的东西……
深褐色的长发垂落翰墨的脸颊,女孩将自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