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躲在鸡妈妈的庇护下。”组里真正的大神孔宁组长打趣道。
倪玫回过神来笑了下,“有点不在状态,我马上调整。”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也没有见过有人,在深夜放烟火~”宋禹乐唱得一脸沉醉的唱了两句漠河舞厅,“倪神,漠河好玩吗?”
倪玫脑海中瞬间闪过谢青山下颌的汗珠。
暴雪来临的第五夜,他在她耳畔唱过这首歌,他说大部分来漠河的游客都是奔着这首歌来的,他问她是奔着什么来的。
当时她没有回答他,随后就是他的喘息与从下颌滴下的汗珠。
那滴汗落到她的心口,直到现在还有些微微发烫。
“倪神?”
倪玫的思维瞬间从回忆中抽回,笑了下,“乌苏里浅滩的落日很好看,其他的……我赶上了暴雪,没怎么玩。”
“行了行了,赶紧干活。”孔宁拍拍手,大家立马回到工位。
倪玫拿起保温杯猛灌一口里面的冰美式,暂时将脸上的燥热压下,迫使自己迅速投入工作状态。
晚上回到家,史芳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你跟李维吵架了?”
“没有。”倪玫避开她的视线。
“那为什么人家那边说是要再考虑一下?”
倪玫帮着倪大正端菜上桌,“可能确实觉得我们不太合适?他应该做不到像爸爸一样每天这么照顾我们。”
史芳华气得扔下遥控器,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你爸这是为家庭付出,李维那孩子我看也能做到。”
“嗯,您说的都对,现在人家要考虑一下,您找我有什么用,”倪玫坐到饭桌前。
史芳华气得胸口发闷,乖巧听话的女儿自从去了一趟漠河回来就学会顶嘴了。
“吃饭,吃饭,”倪大正拉着史芳华坐下,“不就是个博士吗,我们玫玫这么棒,再找个博士后!”
“说得简单,你找个回来给我看看!”
倪玫摇摇头,博士后是找不到了,能找个什么样的,随便吧。
合眼缘就好。
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旦有了肌肤之亲,暧昧与亲密便如同藤蔓一样,纠缠着彼此,螺旋上升,肆意生长。
倪玫已然褪去了最初的青涩,谢青山惯用眼神撩拨,她大胆又主动地将他扑倒。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倪玫就没再从二楼下去过,饭菜都是谢青山从楼下端上来再端下去的伺候着。
暴雪早已悄无声息地转为阵雪直至消失,楼下逐渐热闹起来。
倪玫知道,她该离开了。
青山客栈还未正式恢复营业,谢青山在楼下给他们开了个短会,而后又上楼陪倪玫。
这几天,疯狂却又合乎情理。
“我买了今晚的火车票,到哈尔滨坐飞机。”倪玫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她跟他已经亲密到不需要遮掩。
谢青山的视线从她胸口那粒红色的小痣上挪开,艰难的“嗯”了一声。
他早知道暴雪一旦结束,她就会走。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又有些不愿面对。
倪玫下床,大大方方地在谢青山面前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谢青山视线追随着她,喉结轻轻滑动了下,终究没有说话。
穿戴整齐,倪玫转头看向谢青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燃了一支烟,夹烟的手指轻轻翘着。
“晚些我送你去火车站。”
男人的脸隐在吐出来的烟雾之后,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
张姨他们正在打扫大厅的卫生,见倪玫下来,主动打起了招呼。倪玫一路笑着应对,回到自己房间,拉开行李箱,把东西一再归拢。
谢青山开车载着她和她的行李,先找了家铁锅炖二人吃得饱撑撑的,随后一路向南。
他这一路话很少,车速也不快,直到天色黯淡二人才抵达阿木尔站。
谢青山从后备箱把她的行李搬了出来,倪玫盯着眼前高挺的男人,竟在心中生出了几分不舍,但她假装潇洒笑道:“明年夏天有机会的话,我来,是要去树屋玩的。”
男人点头,将行李箱推入她的手中。
倪玫最后冲他灿烂一笑,转身踏入车站。
女人的背影越来越小,最终隐没入人群,谢青山缓缓收回视线,回到车上,发动,离开。
阿木尔到哈尔滨,十七个小时的车程。
倪玫躺在软卧上忍不住想起谢青山的侧脸,开车的时候,她知道他的余光一直在看她。
可这又算什么呢。
等下一波游客来了,他一样会拥别的女人入怀,软玉在卧又怎会再想起她?
次日在哈尔滨坐上飞机,下午抵达杭州。
一切都将回归正轨。
倪玫忐忑地带着行李回家,原以为会被父母一通质问,没成想迎来的却是妈妈轻飘飘的一句话,“晚上约李维吃个饭,讨论一下婚纱照的事。”
倪玫的妈妈史芳华,是位还差两年就退休的初中语文老师。爸爸倪大正,在医院的财务岗任职,混到这把岁数了,还是个老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