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官人再1次展现出他出口成章的威力,虽是戏作,奈何这个戏作的分量极重啊。
“真的…这叠词用得真的是绝妙!”
“小官人不愧是词中大家,只这2十几个字,便是1幅优美的画卷,令人欲罢不能!”
“吾不如也!”
所谓行家1出手,便知有没有。王伦只是随口那么1说,便引起厅内众人热烈的回响,更有偷偷撕了自己的稿件的。
有珠玉在前,在座的都是垃圾!
梁师成更是欣慰无比。有王伦的名头在前,今日的1番戏作,1定可以飞快地炒红。大宋朝不缺传播文化人逸事的渠道,廖良之名本身就自带流量。
“来人,赐金!”
昨晚人家在媚仙楼的1番戏作,便得了两千贯的添头。作为当朝太傅,正值千金买骨的当口,自然不能吝惜钱物。
有这个示范效应,不怕大家伙不努力,毕竟又扬名又得实利又有被美人感恩的机会谁都舍不得放弃。为了在每年1度的金明诗赛上扬名,哪个读书人不是卯足了劲修炼了1年的时间?
当然他也没打算此刻能从他们中间猎到多惊艳的大作,毕竟按照规矩,收录于金雅集的作品,必须是当场作出来的,用旧作来搪塞可不行。所以能够看到,每到这个时候,樊楼那边包括东京的文化圈里都会很消停1段时间,因为高手都要“藏拙”。
王伦有急才不假,梁师成也不会真的要他在这个时间点再浪费宝贵的文学细胞在这种无意义的应酬上。有那个精力,金明诗赛上见!所以对他的“戏作”,倒真是十分的高兴。
既有了1波可资宣传的噱头,也不会影响王伦的才思,并且他还想借此让王伦“收心”,当然声势要造得大大的。
太傅出手果然是大手笔。王伦昨晚出手了1首妙词1首戏作,毕竟也算绞尽脑汁了,连整加0不过才得了1万两千贯;他出手便是加倍。
这么大金额用小钱可不行,那不是赏赐,而是催命来了,而且还丢太傅的脸。既然媚仙楼都能用金子,梁师成也决定重金求“贤”,又岂能折了招牌?
重达5十两1个的束腰板状金锭,1共2十个,就这么整整齐齐地摆在王伦面前的桌上,黄澄澄的发出光芒,十分耀眼。饶是王伦免疫过了1次,还是有些感觉的,更别说绝大多数需为35斗米折腰的儒生了。
两万贯啊,让王伦暗叫赚钱如同儿戏。
但在同行眼里,这个廖良,恁地好命!梁太傅的钱是这么好赚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梁师成对他是真的看中啊!
“小官人若是缺钱,只管拿去用!这段时间,便请小官人安心备稿,以期在金明诗赛上1举夺魁!小月能否独占鳌头,全看小官人了!”他为王伦打气说。
王伦于是知道了这女子名叫小月。
左右是推不掉了,至少在林娘子等人安全离开之前自己还得虚应故事以寻机会。所以对梁师成的橄榄枝,王伦觉得还是要抱抱的,当然也不能真的抱上了。
1个是6贼,1个是山贼,大家同贼不同船、同贼异路!
但是不代表不能短暂地联合,毕竟有些事、有些想法,还需要这位太傅出手相助,而且也只有后者能帮自己了。
“太傅吩咐,小可敢不尽心!只是未得寸功,受之有愧。且小可颇有余资,生活已是不缺!”他推辞道。
倒不是他不想要----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也不是觉得金子烫手----梁山好汉闲着时都要下山去抢的,岂有送上门来不要之理?
也不是因为梁师成的名声不好,自己拿了他的钱民意会如何如何之类的。王伦的逻辑很简单:梁师成祸国殃民的钱,正是梁山壮大反抗的本钱,不拿白不拿,不然也被挥霍掉了。
而是有些姿态是要做做的。以梁师成的身份,送出去的钱,怎么着也不会拿回去的,要脸!
果然梁师成不乐意了:“某拿出来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小官人莫不是嫌少?”他向王伦呵呵1笑:“小官人…诸位只要有大作入围,每1首某便出两万贯!”
听这话音是要和媚仙楼打擂台?王伦却知道不是。区区1个连主流都不算的媚仙楼,何敢与当朝梁太傅叫阵?他这是狠砸血本、志在必得啊!
厅里人已经麻木了,敢情这不是钱,而只是1个数字?动辄万贯起,还让挣扎在京漂线上的1干读书人怎么活!
京城贵,居不易。但是只要有1首入围,房子便不愁了,人生便迈入了新境界。
王伦于是“屈服”了:“承蒙太傅厚爱,小可敢不尽力!只即日起,便4处踏青酝酿灵感,为小月娘子寻章摘句也!”
他说这话也给自己留条退路了。困在浚仪街的房子里肯定不行,不说金明诗赛最终会有什么结果,便是有好结果,自己还不是朝廷的钦犯?万1有事发生,别看现在钱赚得快,散得也会很快,连命都保不住!
东京的事,严格意义上讲已经做完了,现在只是要找个方法平安逃出去。
那便借着“4处踏青酝酿灵感”的由头,4下里走走逛逛,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脱身。当然,他也要做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