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啊…早…早”
李天一收刀擦了擦头顶的汗水和以往一样和聂清打着招呼,只是俩人间的氛围尴尬异常。
尤其是郝老头总在一边挤眉弄眼的瞧着笑话,让李天一十分恼火。
这两天聂清见到李天一一直都是躲躲闪闪的,李天一因为那晚做梦的缘故,也是羞于开口说什么。
作为前世恐怖动作片的资深爱好者,李天一本不该如此不堪。
更何况他前世还多活了三十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年轻身体的缘故,他一见到聂清就是觉得有些害羞。
关于那天吴生和他之间 突然断开的链接,李天一心底也有疑问,可聂清一看到他就如受惊的小鹿般惊慌失措,他也不好问些什么。
“小天,你来一下。”
深夜,郝老头神神秘秘的把李天一叫到了屋子里,李天一进门便看到低头坐在一边的聂清和贼眉鼠眼的郝老头。
“咋了,老头儿?整的这么神秘干嘛,你要和赵大娘求婚啊?”
“臭小子,把门关上。你来我跟你说几件事。”
老人别于往日的嘻嘻哈哈,突然严肃的看向李天一。
李天一虽然平时经常和郝老头拌嘴,但一直将这个照顾他的老人看作家人一般,于是他看了看聂清,便找了个凳子坐在一旁。
他总觉得接下来老人要说的事情和聂清有关。
“小天,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啊晚辈看待,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一定不能向外透露半分,即使是小陈他们也不行,你可能做到?”郝老头道。
“您说吧,我保证除非有人能撬开私人的嘴,否则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东西。”
听到李天一的言语,郝老头看着低头不语的聂清仿佛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聂清真实的名字叫聂清浅,是巫族巫黎一脉的后人。十几年前的那场瘟疫我幸得清浅父母救助,苟活到了现在,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就在三年前清浅突然找到我,我才得知她的父母被仇家杀害了,于是我便让她化名聂清扮成男孩子被我收留在了客栈里。”
郝老头长长吐了口气。
“江湖中的事,我一个无知的小老百姓知道的不多,也管不了那么多。但有恩必报我还是知道的,李小子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假如,我说假如,要是有一天老头子我不在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不能替我照顾清浅,就当老头子我求你的!”
“郝爷爷…”
李天一一把拦住就要跪下的郝老头,看着这有情有义的老人,又看了看一旁泣不成声的聂清浅,眼圈微微泛红。
“老头你这是干什么,我答应你就是了,再说我也一直把清浅当作自己的弟…额,妹妹一样看待,你放心好了。我说郝老头你都能当我爷爷的年纪了,你是要我折煞啊!”
聂清浅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泪水仍是继续流淌而出,此刻的她应是想到了死去的父母,一双清澈的眼眸中藏着难以明诉的痛苦。
“郝爷爷,你也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和天一哥哥说。”
老人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示意李天一坐下,自己走出了房间并将房门轻轻关上。
“天一大孙子,你们两个人聊,老头子我去看看店里有没有客人。”
李天一……
“天一哥哥,郝爷爷是个普通人,其实…其实有些事我没告诉他,我的父母并不是被仇家所杀,而是被家族长辈赐死的。”
“啊?”李天一听到聂清浅的所言惊呼出声。
“我能信任你吗,天一哥哥?”聂清浅道。
少年认真的看着眼前因凄楚更显几分柔弱的姑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哥哥永远会保护你的。”
“我的母亲是巫族巫祖的血脉后人,我的祖上是三百年前那场除魔大战中聂红尘的亲妹妹,并没有什么仇家杀害,有的只是我父亲的家族贪图我祖上聂红尘的红尘剑歌和巫族祷天术,最终我母亲宁死不屈被杀害了,而我父为保护我也死在了路上。”
“三百年前的聂红尘?!”李天一吃惊道。
“是…是的,可是天一哥哥,我母亲身上真的没有什么红尘剑歌和祷天术,真的!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信,为什么?”聂清浅哭着道
李天一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子,安慰了一会,轻轻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心中却暗暗道。
难怪会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聂红尘那可是三百年前的绝世强者,巫黎一脉的祷天术更是被隐地寒山寺的住持称作不应存世的无上神术。
不管聂清浅的母亲有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位者怀疑你有,而你却拿不出来,那就是你的罪过啊。
恐怕聂清浅父母的结合,都是她父亲的家族有意为之。
就这样,李天一当晚终于知道了聂清浅的身份之谜,两人接下来的相处似乎也随着这场坦诚布公的谈话变得更加融洽。
与此同时,魏氏家族也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魏家主,可是考虑好了?这是难得和佛门苟家牵线搭桥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