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将至,当京城的寒风不刮人脸的时候,城中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安王府的三少爷在往合德府的路上被土匪劫了道,下落不明。安王妃听后生了一场大病,再不出门。
二是白马街富商楼府的祠堂被人砸了,楼家大郎在家里的祠堂被人掳走,悄无声息直到第二日才被发现。
而后京中戒严,百姓闭门不出。大理寺忙得晕头转向,抓了好多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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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芜,恒阳王府。
有少年手中握着自京中传来的消息,再看躺在地上的两俊俏郎君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好几下。
“便宜外甥真能给我找事儿啊……”身子往后退了退,靠着椅背眼眸微闭,抬起手搭在额前沉声开口:“来人,把这两位郎君送去别院,派人盯着,好好侍奉莫出差错。”
“送去那个别院啊?小五,得思索好再做决定才行啊。”
声音由远及近,少年站起来离开了书桌,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妇人。
“母亲,我心中有数。”
上前几步就要行礼,却被妇人抬手阻止。
“如此就好。清远,恒阳王府经不得任何差错了。”
妇人看着少年忽又轻叹,未等少年回答就转身离开。
“郎君……”
“她仍不满意我。”看着妇人远去的背影轻声吩咐:“将人送去母亲的庄子吧。”
“看来她还是对她那外出不归的儿子抱有期待呀。”
“郎君,下雪了。”
身旁的小厮看着自家的郎君欲言又止,再想说什么就见空中已经飘起了雪花。
“哦,竟然下雪了么?”
宋辞再醒过来时已经在恒阳王妃的庄子里了。
挥掉趴在脸上的花猫,看向不远处躺着的楼家老大更显迷茫。
“楼行柏,楼行柏,楼行柏……”
“喊魂呐!”
被吵醒的楼行柏翻了个身,语气不善。
“这是哪啊?”
宋辞没管楼家大郎的狗脾气继续问。
“哦,宋清远他母亲的庄子。”
楼行柏被问得有些烦了,不太懂为什么自家弟弟怎么把这么个公子哥弄过来,忒烦人。
“……楼行柏,你在心里骂我呢吗?”
“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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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府郊外。
积雪未化,阳光正好,枯枝上仍挂着雪,雪水顺着枝桠落入泥里,蓄了一小汪水。
泥泞的道上有一座送君亭,亭里分站着六个人。
陶知乐站在亭外数着刚得的银子乐呵呵的给了法阵,好多银子啊。
长明站在林七娘身旁背着手眺望远处的风景,林七坐在亭子的一角笑看小情侣告别。
大白鹅靠在亭柱上看着陶知乐手中的银子眼馋,心里只想着何时才能回临江,想吃鱼了。
楼郎君红着耳朵,看着瑾小娘子的眼眸闪着光。
“瑾娘子,你能等我回家来跟你提亲么?”
小娘子眉眼含笑,背着手靠近郎君,言语温柔。
“好啊!我等……”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欲再说些什么的楼郎君被一阵尖叫堵了喉咙,再看过去就猛地被人推入了法阵。
正在看小情侣含情脉脉告别的林七娘突然被人打断有些不爽,再仔细一瞧就见大白鹅左脚绊右脚,双手撑开正努力保持着平衡,以保证自己不掉进法阵去。
“不是,死鸭子你有……”
翻了翻白眼刚骂出声,就听得啪叽一声,大白鹅落进了法阵,法阵关闭。
陶知乐数完银子看完了全过程,眨巴着眼想为长明鼓掌,心里只道:“长明仙君好手段啊……”
“……”瑾小娘子看着渐渐关闭的法阵笑容一点点消失,看向林七娘的眼神有些哀怨。
“林七娘,管管你家仙君罢。”
“卜女见谅。”林七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不过小殿下,您真的要在人间成亲么?”
“七娘啊,早些年流云台说我会孤苦无依过一生,可这一生太长了,总不能固步自封不是?”
“可……”
“小殿下说得对啊,所以小殿下我的东西……”
陶知乐搓了搓手,眼睛时不时飘向瑾小落腰间的锦袋上。
小娘子笑了,扯下腰间的袋子递给了陶知乐。
“都在这里了,你数数?”
陶郎君捏了捏袋子眼神闪烁:“小殿下,东西多了。”
“都说了会送你,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陶郎君没说话,又蹲在亭角数银子了。
瑾小落眼见着蹲在亭角的陶知乐一阵无语,只好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眼睛在林七与长明之间打转。
“林七娘子,你们应该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我们之间好似无旧可叙。”
七娘有些脸红,呵呵笑着递出来一个藏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