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儿回了家,去后院摘了些菜。
这个菜园子是霍母和霍岁岁还有霍青云一起帮忙种的,平时都是男人打理。
看着菜园子里秋硕果累累,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了。
她摘了黄瓜,西红柿和茄子豆角,中午打算做拍黄瓜,鸡蛋炒西红柿,腊肉炖茄子豆角,贴饼子。
饭刚好,男人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夏嫣儿有些疑惑“青云,咋了,今儿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洗了手笑着道“二婶家来了客人,是果果带着对象回来了,我去打了声招呼。”
霍果果在县城的纺织厂上班,谈了一个对象,是城里人也在纺织厂工作,这次是谈婚事的。
夏嫣儿听了点点头,说起了崔红和李晴的事。
霍青云闻言黑眸沉沉,他讽刺一笑,“咱们在山上遇到的确是她们两人,至于那男人吗?”
顿了顿,又道“和崔红苟且的是村里的光棍,和李晴在一起的崔红的男人李根。”
夏嫣儿惊的张大了嘴,这李晴居然自甘堕落到这程度了吗?那么老的男人也下的去嘴?
霍青云一看小姑娘那丰富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脑门弹了一个脑瓜崩,“赶紧吃饭,该睡午觉了。”
小姑娘噘噘嘴,也不再问了,但是她还是想找机会教训那两个女人一下。
现在天气热,没有人愿意干打扫猪圈的活,那两个自私自利的去打扫猪圈肯定是被罚的,那么时间应该不会久,她这几天要仔细观察一下,让她们吃点苦头。
这天,夏嫣儿下工后,回去的路上瞧见崔红和李晴两人走在前面,嘴里还骂骂咧咧。
夏嫣儿小心的跟在后面,正在想法子,就瞧见不远处的树上有一个很大的马蜂窝,眼珠儿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她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估算了一下距离,嗖的一下掷了出去,随后马蜂窝应声掉落,正好砸在崔红头顶。
崔红本来骂街的嘴一顿,立马大叫“谁,是谁敢打老娘?”
说完就瞧见一个硕大无比的马蜂窝掉在自己眼前。
她傻了似的,愣在当场。
突然一阵嗡嗡声响起,崔红嘴巴张老大,熬的一嗓子,撒腿就跑。
李晴也跟着拼命奔跑。
但是她们两条腿那跑的过会飞的,很快就被追上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尖锐刺耳的哇哇大叫。
夏嫣儿躲在暗处,噗呲一声,憋笑憋的想放屁。
她蹲下身子,握着小拳头啪啪捶地,太痛快了,小样姑奶奶想治你还不是手拿把掐。
一棵粗壮的大树后,身材欣长,五官硬朗的男人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他那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犹如冰川融化,隐隐带着些笑意。
陆阔一双鹰眸深深的望着那个如精灵般的小姑娘,双拳紧握而后又松开,最后弯了弯唇角转身离开。
这天,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包裹快到了,她早早的准备坐牛车去公社拿包裹。
临走时霍青云抱着小姑娘一顿亲热,他想跟着去,可明天是大毛结婚的日子,他求霍青云带他去山上打些野味好摆酒席,所以根本没时间。
夏嫣儿看着被男人弄乱的衣服和头发,无奈的又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把头发梳好才出门。
一路牛车晃晃悠悠,夏嫣儿蔫了吧唧闭眼休息,车上还有三个大婶精神头却很足。
一个黑瘦的妇人首先开口“他婶子,听说这大毛对象是你娘家那村的?”
“可不咋滴,跟我老娘家紧挨着。”
“哎呦,你是不知道,这李木匠两口可满意这门亲了,那姑娘张的俊不说,家里还清净,就一个寡妇娘。”
“哎呀,要我说还是找个持家有道,会过日子的,好看有啥用,晚上吹了灯还不都一个样。”
“啧啧啧,有哪个男人不好色,全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哼,要我说,男人偷腥都是女人没本事,天天晚上让他交‘公粮’,把他那点能耐都使光喽,看他丫的还想不想那档子事,让他看见别的女人就腿直哆嗦。”
“可真有你的,这都是年轻人的事喽,咱们这年纪,折腾不起来喽,还没有脱裤子时间长呢,费那功夫干啥。”
“嘿,你说这男人女人结婚干啥,不就图这档子事,这女人嘛苦点累点没啥,要是连这事都没有,这就跟菜里没盐一样,那日子还有啥滋味。”
接着几人又是一顿窃窃私语。
夏嫣儿此时也不困了,支棱着耳朵听,老带劲儿了。
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他们也拿出来说道一番,什么谁家老婆婆虐待儿媳妇,什么谁家媳妇儿偷人,什么谁家男人厉害夜夜把自己媳妇儿干的嗷嗷叫,什么谁家儿子不像自己老子的……
夏嫣儿简直三观炸裂。
终于到了公社,夏嫣儿的耳朵可算解放了。
她先去供销社买了两斤排骨,两斤五花肉,十斤板油,又给男人买了一双帆布鞋和两条内裤。
咳咳,男人太“伟岸”了,有些费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