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人就是孟昭青,这么多年,她委屈自己维持着夫妻关系,不就是为了不分家产吗。如今在眼皮子底下,多出一个野种来。
一想到她奋斗下来的财富会被别人分走,她就气得心口直突突。
这男人不能由着他胡闹了。
她摩挲着婚戒,冷冷的说:
“你爸交给我。有些事不适合你做。你先注册两个公司,咱们把钱过了明路转过去。”
孟昭青松了口气。
“行,那个女人,我去处理。”
“你要干什么,昭青,不要莽撞!我不许你接近她。”
一想到这话有歧义,她连忙补充了一句:
“……妈是说,违法的事不能做,为这种贱人把你赔进去,不值。“
“你放心吧!我还要继承财产享受生活呢,我才不会赔上自己。你放心,你儿子手上不会沾血!”
孟昭青说着,又进了隔壁的游戏室。他妈让他回来主持新店,他第一件事就是在新店楼上设计了一间影音空间,装了一套全安州最高配置的游戏影音装备。
……
……
当天晚上,孟广远没回家。
他把自己的时间分配得很合理——至少他认为合理。
每周一三五中午在郑落梅那里吃午饭,晚上也在那里睡觉。
每周二四六在家住。周日则全天在郑落梅那里陪孟昭阳。
年纪大了,又有三高,荷尔蒙也不如前几年旺盛了,对那方面的需求没那么多。
野食吃多了也腻。
赵金凤当天很早就回了家,先去孟广远的房间翻了翻老公的药箱。
孟广远有三高,降压药和降血脂的药都是随身带的,每天都要吃。
家庭医生特意给准备了便携小药盒,每周一她把一周的药分装好,放进药盒,交给孟广远。
赵金凤叫来保姆,保姆是个四十岁的农村妇女,是孟广远本家的一个表姐。
这保姆的挑选也是费了心思的,挑孟家的人,送去保洁公司培训,只需发工资就行了,省得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她叫来保姆,问:
“花姐,最近老孟吃的药没变吧。”
“没变,一个降压的,一个降血脂的,还有一个软化血管的。”
“哦,花姐,你把这几个药的说明书给我念念。”赵金凤坐在按摩椅里,敷着面膜吩咐道。
她知道,这个花姐最近总说眼花,所以故意让她念说明书,说明书字一般都很小。
果不其然,花姐找出说明书,眯着眼睛看了看,说道:
“字太小我看不清。”
“哟!吃药这么重要的事,看不清可不行,把药箱给我拿过来吧,以后这事你别弄了。哦,回头你有空去配个老花镜,我给你钱。”
说着,让花姐把她钱包拿过来,摸了五百块,递给花姐。
就这样,家庭药箱名正言顺的到了她手里。
周一,她把老孟的药分装在小药盒里,交给老孟,还不忘发个牢骚:
“广远,这种事你就不能自己动手吗?花姐眼睛花,我担心她不仔细,我都忙成什么样了,还得操心你吃药!”
孟广远嘿嘿一笑,接过药盒,作势揽了一下媳妇的肩,说:
“还是媳妇对我好。”
“广远,昭青回来两个月了,儿子以后怎么规划,你也不管管。”
孟广远看着她,那双眼睛下挂着一对大眼袋,眸光一闪,说道:
“嗐,叫我说,他在国外挺好的,你非得让他回来,天天打游戏有什么出息。不如还让他去国外,把硕士念完,毕业就在那边工作,你跟着去,国外空气好,对你身体也好。”
赵金凤的心哆嗦了两下。
以前她一说要去国外看两个孩子,孟广远就说她闲操心,最近,劝她去国外看看女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连儿子也不想要了。
如今她知道了郑落梅和那个野种的事,听了这话更是一身寒意。
把她们母子仨人踢到国外,国内的一切都归他?
“那你呢?”她不死心的问。
“我就在安州啊,你们在国外,总是要花钱的,家里的生意总得有人顾着吧。”
“……”
赵金凤扯了扯嘴角,愣是把话咽了回去。
孟广远的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俩人中止了闲聊,老孟出门了。
赵金凤收拾完,也出了门。
她包里装着三瓶药,都是老孟的。
今天她去了金安大道旗舰店,进了门,店员已经给她把早餐和奶准备好了,就在二楼茶室,她吃完饭,吩咐店员拿走餐具,然后她关上茶室的门。
茶室外有个小露台,放了几盆绿植。
她把找来三个瓷质茶盘,分别把三瓶药倒在三个茶盘里。
夏秋之交,天气好得不得了。刚九点多,太阳已经很热了。
那三个盘子里,放着药,在阳光下曝晒。
哦,对了,说明书上还说要注意防潮。
赵金凤拿起花架上的小喷壶,那时平时给绿植喷水用的。
给喷壶里灌了水,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