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如沸腾的水冷却后慢慢平息。
元恒煜回多远总部处理事情,内部出现问题,事情很紧急,元恒煜必须亲回去一趟,而且是马不停蹄,朵怡帮元恒煜打包了东西,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走了。目送元恒煜远去,他的背脊挺的笔直,就这样目送着,直到他上车走人再也看不见。
脑海里回响着元恒煜走之前说的话:“等我回来。”他唇角的温热还停留在朵怡额头。此刻冰冰凉凉……
自从上次告白后,他们一直保持着距离,准确的说是朵怡总是有意无意躲着元恒煜的靠近,她就是有些别扭。元恒煜也不与她计较,每次都是温和顺从的看着她……元恒煜说,他们的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他有耐心等朵怡的心花为他开放。
元恒煜这次回去少则一周,多则一个月,谁也说不准,看事情轻重缓急。朵怡有些感慨,心里暗暗替元恒煜祈祷,祝他一切顺利。
这几天,正赶上天气闷热,天气阴沉的可怕,似乎整个天空都下降了许多,让人觉得压抑和沉闷,这天似乎憋着一场风雨,静等着时机来临之后的大爆发。
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是异常的平静,树上的叶子纹丝不动,蝉鸣一声接着一声,连成一片,泣诉着夏日对它们的折磨,可它们又怎知夏日才是他们的乐园!
公司的气氛也异常压抑,到了月底,公司各部门也面临着考核,都在铆足了劲儿的努力着。实习生努力着,期待经过考核,老员工努力着,期待完成这月的业绩,都在闷声不吭的做着自己的事。
下班后,陆陆续续人走出公司,各奔东西。不多时,公司里空荡荡只剩下寥寥几人。
朵怡带着她的东西迈着小碎步,迅速朝电动车停放专区走去,开始乌泱泱一大片,排放整齐的电动车们,此时都走光了,只剩下一辆倒在地上的,可怜巴巴,无人问津,不是她的还是谁的?头盔也在掉一米开外的地面上。
朵怡几步上前,捡起头盔,拍打一下,接着扶起她的坐骑,手上动作不停,又拍了几下座子侧边看不见的灰尘。
想来应该是谁走的急,不小心撞倒的,她倒觉得无所谓,查看电动车的伤势,车把手有些歪了,因为是铁篓子,篓子扣在地上有些扁,车灯右侧蹭了一大块,朵怡有些心疼,她的座椅,平日里还是很爱护的,每日也是擦洗的一尘不染,也没有谁不爱惜自己的车吧?不管是别人的汽车还是自己的电动车,在她看来都一样,都是自己的另一条“腿”。
摆正了把手,戴好头盔,骑上电车的那一瞬间,她觉得不对劲,心想咯噔一下……下来查看,果然,轮胎瘪的一点气都没有。
乌泱泱的黑云密布,遍布了她所在的天空,似乎整个天都压了下来,暴风起,暴雨至,整个城市都在呼啸。
这种情况她遇到过,打开手机,查找一下流动补胎的号码,拨通了过去,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岁左右,一身工装收拾的很精神的秃顶大叔,带着工具来了。
风雨和他同时来临,轮胎在秃顶大叔的娴熟操作下,不一会就补好了,雨却是越下越猛。
秃顶大叔拿着两枚图钉,交到朵怡手上,罪魁祸首原来是它。两枚闪闪发亮的图钉静静地躺在朵怡手心,尖端部位锋利,朵怡轻轻摸了一下,就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收了钱,听着转款到账的消息,秃顶大叔笑容满面的打声招呼,开着他的带棚小三轮走了,刚补胎的过程中,他接了好几个电话,他要赶去下一家补胎,这样的天气可不能让客人久等,看来,秃顶大叔的生意做的挺火。
送走补胎师傅,朵怡从电动车箱底翻找一通,没找到雨衣,只有一把小花伞,撑起伞,一不留神,雨伞差点被风刮跑,手腕用了些力气,保持着雨伞的形态,踩着水花,疾步踱出公司……
进入一家小型便利店,外面是风声夹着雨声,一道门阻断了风雨,把一切嘈杂关在门外,店里很安静,平常门庭若市的便利店,今日却显得很是萧条,看起来,今日的天气影响到了便利店的生意。
这家店就在公司隔壁,她虽不是常客,却也会偶尔光顾,门店的收银员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娘,留着一头棕红色微卷的齐耳短发,一身制服,看起来很是精干。老板娘正在收银台里面专心的看着一本书,打声招呼朵怡就朝便利店深处找自己需要的东西了。挑选了些日用品,又从远处货架上拿了一套雨具,才返回来店门口。
把挑好的东西,放在柜台上,老板娘这才抬起头微笑一下,挨个扫了计算价格,结完账,老板娘看看外面的天气对朵怡说:
“我看着,这雨一时半会儿也挺不了,在我这小店里歇一会儿,等等看雨小些了再走吧!”老板娘热络的搬来了凳子。
它们两个坐在门口一边欣赏雨幕,一边聊天,大多数都是老板娘在问,朵怡在答,也偶尔附和一下,或提问几个关键的问题,老板娘很是健谈,他们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