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砍头。
“既然这样,你倒是说说,为何李德显的死会提前?本丞相可是好奇的很呐,若不是我早有准备的话,只怕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都要付诸东流啊。”
周裴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后果,听完后脸白的跟纸似的,但他还是嗫嚅着嘴唇说:“想必是属下学艺不精,药量控制不好,所以才会导致如此结果,属下发誓,一定没有下次了!还请丞相饶恕!”
文世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语调拉的很长,长到周裴心都快从胸膛里蹦出来的时候,李忠临才缓缓开口说道:“是学艺不精?还是遭皇后娘娘指示?你可得说清楚。”
若不是文月婉教唆周裴让其不忠,李忠临本还打算留文月婉,让她当个皇太后,享清福,可是啊,这些个人,就是要耍小聪明,不领他的情。
闻言,周裴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的将死之人,眼里失去了光彩。
他意识到事情已经败露,丞相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周裴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说:“我辜负了丞相的信任,属下罪该万死。”
李忠临摆摆手,殿外便出来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把周裴拖了下去,“把他剁了喂狗,哦,对了,别忘了把他府里的姬妾和两个孩子带上。”
听到这句话,周裴才大惊失色地叫喊起来:“丞相,此事与我妻女并无干系,还请丞相高抬贵手,放她们一马!”
“放她们一马?”李忠临听完放声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却含着无尽凄凉,比大漠荒野晚上的残月还要冷上几分,笑完,李忠临才看向金龙殿方向,眼里满是恨意地说道:“当初又可曾有人放过我妻儿一马?!”
李德显带兵逼宫的时候,杀了他妻儿,挂在城墙上晒了整整三日,以此来警告那些有二心的臣子——摄政王都保不住妻儿,你们要造反,可得再好生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当初,又可曾有谁放过他妻儿?
现在他回来,就是要让当年的人血债血偿,以此来祭奠已故妻儿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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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守灵
金龙殿内,文月婉和李德显的尸体都被安放在镀金花梨木棺材里,棺材是暗红褐色,深色条纹纵横交错遍布其上,在日光照射下可见微凉的细腻光泽,细细闻来有一股淡香。
他们二人的尸体都有被处理过,虽然文月婉的刀伤还在,但是李忠临的手下给她换上了与先前一样的滚金凤袍,脖颈处也用绳子硬生生地拉出了一条痕,以此来做出文月婉伤心过度,导致自尽的假象,即便她身上有伤痕又怎样,没人有胆子提出要检查,这是对遗体的不尊重,对已故皇后的大不敬,是藐视皇威,按律当斩!
宫中妃嫔都换上了白衣素服,发髻上的簪子也都换成了简朴和样式简单的,鞋子清一色是白色,李景程作为太子,自然是带着一众皇子跪在金龙殿给帝后守灵,待国师做完法事后,李德显和文月婉的尸体就会被送到皇陵合葬。
李景程静静跪在金龙殿正中的蒲团上,他一身银白色龙纹锦袍,束发的发冠也换成了最朴素的白石玉发冠,他带着红血丝的眸子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神采,高挺鼻子下的唇,略微有些干,往日白净的下巴,也有了点点胡茬零星冒出来,昔日风华无限的太子,此刻竟是有些颓废的模样。
其他皇子跪了一会儿便因为腿软,让宫人搀自己回去,唯独李景程,独身一人,在这金龙殿跪了整整一宿。
李忠临走进金龙殿的时候,摆在棺材前案几上的香炉里已经装满了香灰,多的甚至已经溢了一些出来,在香炉四周围围出一个深厚不齐的淡灰色圆圈,但是香炉里的线香仍是好好的在燃着,袅袅的烟气从香柱上头升腾起,缭绕出几条形状奇怪的带子。
李忠临只看了一眼便明白,李景程确确实实是在金龙殿守灵守了一夜,不间断地续香,所以香炉里的香灰才会有这等数量。
沉稳厚重的脚步声从李景程身后传来,如平地惊雷般一瞬间就响彻了寂静的金龙殿,闻声,李景程头也不抬,继续跟雕像似的保持着他持续了一夜的动作。
“好孩子,知道为你父皇母后尽孝。”李忠临踱着步子走到了李景程身侧,负手而立。
在他正前方摆着和李景程膝盖下一模一样的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