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帝和皇后怄气,始终心绪难平,当晚便移驾昌锦宫去排忧解愤。
昌锦宫中,杏妃向野帝谏言道:“皇上是不是往昌锦宫跑的也太勤快了,宫中妃嫔多有闲话,大家都说臣妾狐媚偏能惑主,臣妾可担不起这样重大的罪名,所以恳请皇上能够雨露均沾,也常常地往别的妃嫔处走动走动,尤其是云蓝宫皇后那里。”
“不提还罢,说起皇后朕就来气!想必你也听说了,朕和皇后因为开裆式的事情正闹得不可开交!”
“依着臣妾看,皇上做的确实有些过了,一应宫女都穿着开裆式穿梭于掖庭内外,着实不成体统!”
“怎么,连你也和皇后一个鼻孔出气,也指责起朕来了!”
“臣妾不敢,只是觉得这样和皇后闹下去,终究不是了局,况且皇上干涉后宫制度,恐怕会让人攥住把柄。”
“这个朕自有分寸,就不劳爱妃牵挂了。只是不知是何人多嘴编出那么多的闲言碎话,查了出来朕定不饶她。”
“臣妾不觉得是编排出来的闲话,反觉她们说的有几分真实。况且皇后是正宫娘娘,皇上若是与中宫不和,牵一发而动全身,势必会引起朝局动荡,还请陛下审时度势三思而行呀。”
“爱妃倒是大度,成日间只为他人做嫁衣裳,朕就纳了闷了,怎么只见别人妒忌你,可是从未见过你吃别人的醋?”
“嘻嘻,皇上又说那话。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臣妾倘若吃醋,就算开起醋坊来,也真真的不够吃呢。所以臣妾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倒是在理,你个小油嘴可真会说话。朕日间练了一门手艺,贴的一炉好烧饼,这不,到爱妃这里献丑来了!”
“皇上想吃什么,着内膳司制作便是了,这等小事皇上又何必亲自劳作。”
“自己动手吃的方才香甜。”野帝的言外似乎还有深意。
“哦,那臣妾倒要见识一下皇上的手艺,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生火起灶,我这昌锦宫里缺东少西的,也没那么多的佐料呢。”杏妃好像还没听出野帝的弦外之音。
“不用那么多佐料,有爱妃这一样主料就够了,待会朕用实际行动告诉爱妃该如何生火起灶!”野帝怒色中掩着一丝坏笑。
野帝两手箍住杏妃的小蛮腰,将杏妃逆时针转了半圈,然后从后背抱住了杏妃。
“皇上你这是要干嘛呀!”杏妃大惊。
“朕现在就要将那一炉好烧饼贴出来!”说罢便奋了起来。
杏妃到此时才如梦方醒,只得断断续续地娇嗔道:“皇……皇……皇上……你……你好坏……啊……啊……”
“竟敢说朕坏,看朕怎么惩罚你。”野帝加紧了攻势。
事毕,杏妃首夸野帝烧饼贴的极好手艺了得,又道:“皇上既然如此了得,何不也到云蓝宫为皇后娘娘献艺一番?”
其实,杏妃说的话有时候也比较违心,因为杏妃早己将自己的一颗心全部送给了范朝礼,她也只是把身子交给了博德野大帝。
从内心深处来讲,杏妃是不喜欢和野帝发生肢体关系的,所以她每每建议野帝要雨露均沾不要专宠自己,同时她又非常希望野帝常常移驾昌锦宫,这样的话,她就有更多机会刺探到服仓帝国的核心机密,从而传递给西番女国。
杏妃实际上也是一个矛盾体。
“你怎么老是提皇后,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睁开眼睛好好瞧瞧朕的额头,看看是什么色的!”野帝一想到皇后心潮就不能平静。
“黄色的啊。”杏妃如实答道。
“错!你是色盲吧,没看到朕满脑门都绿油油的吗?翠绿翠绿的!”
“皇上此话怎讲?”
“左京大夫山上小优和民治少辅川田永庆等人,成天奉皇后懿旨进出中宫如入无人之境似的,闹出了绯闻,沸沸扬扬的,都传到朕的耳里了。”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我们后宫的楷模,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杏妃感到难以置信。
“母仪天下?恐怕掰着手指头也算不清皇后给朕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皇后娘娘品端行正,皇上莫要被那些流言蜚语骗了才好。”
“要只是流言倒也罢了,更要命的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居然和的一个小太监有染,被人告发后,经刑部省查实,小太监阉割时做了手脚,那个物事未曾尽去,如今用羽毛刮擦时竟能勃举如常。虽然那侍女和小太监被当堂杖毙,但俗话说上行下效,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皇后能是清白的么!”
“原来是这样。不过,皇上许久都没去云蓝宫了,皇后三十多岁正值如狼似虎之年,想来耐不住寂寞也是有的,还望皇上时常到云蓝宫给皇后一些慰籍才是。最重要的,皇上以后别往我这昌锦宫跑得太勤,免得让臣妾惹上专宠之嫌。”
“朕甚至想把丰田美的中宫后位给废掉,只是担心外庭不服。况且丰田家族在朝野上下颇有势力,连朕也忌惮三分。所以这次只是把皇后的贴身侍女给杖毙了,治了皇后一个管教不严的失察之罪,仅仅罚了皇后三个月的宫份而己……”
“皇上息怒才是,没有什么比稳定政局更重要的了,臣妾希望陛下能和丰田家族融洽相处。”
“爱妃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