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柏绫溪一把将阚君泽扶了起来,温和地说道:“有话慢慢说,不要着急,是非曲首,本王自有决断。把你的难言之隐说出来吧,本王姑且为你做主。”
“禀告殿下,奴婢本是太子妃的内侄,在太医院任职医士。前时太子熙雯向韵瑛女皇推荐我做您的试婚格格,为的就是让我潜伏在秦王府里监视您的举动,太子称您威胁到了她的皇位继承。
“但奴家来的这些时日,亲眼看见殿下您为国为民日夜操劳,殚精竭虑不敢有分毫怠慢,奴家实在是感动得不行,也实在不忍心背着殿下向太子府出卖情报”,现在才把事情告诉殿下,还请殿下治奴婢一个死罪!”
“眼下我西番女国内忧外患,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本王的本意也是和太子殿下同仇敌忾振兴西番女国,没想到太子对本王如此无端猜忌。不过,你能将实情告诉我,不但没罪,反而有功。”柏绫溪安慰阚君泽道。
阚君泽又是扑通一跪,定要柏绫溪治罪于他。
“脾气倒挺执拗,那就算你将功折罪功过相抵,这样总可以了吧。”柏绫溪用衣袖拭了拭阚君泽眼角的泪痕,捏了捏他的鼻子逗他道。
“殿下既是这么说,奴婢心里倒好受些了,罪恶感也没有之前那么强了。”
“不过,庙堂之上,政治斗争严峻。如今,你虽然己经是本王的人了,本王当然要保护你的安全,但是你也要自保,要和太子府最大限度地撇清关系,以免纠缠其中惹祸上身。”
“奴婢遵命,您是我所见过的最仁爱最宽厚的主子了。”
“也是难为你了,你和太子有姻亲关系,以后难免被你姑舅在暗地里嘲骂。”
“倒不在意他们的谩骂,我只仰慕秦王殿下的胸襟和韬略,能做殿下的人,奴婢感觉十分荣幸。”
“你能想开就好。且回去休息吧,本王手头上的事还得处理,你在这里陪着我受罪也无益处。”
“这也说不定呢,殿下不要小瞧了奴家,如果殿下信得过奴家,奴家愿同殿下一起分劳。”
柏绫溪翻阅着西番女国女子健康调查表,其中反应最多的是痛经问题,严重影响女子的日常生活,柏绫溪一时想不到解决办法正为此一筹莫展,便把密表递给了阚君泽示意他看一下。
阚君泽看完密表,道:“痛经多由肝郁气滞、血热燥结而起,也有那大病之后经血运行无力的虚症,只要对症下方,总是可以治愈的。”
柏绫溪听到阚君泽说的头头是道,难免刮目相看,道:“你且说说如何对症医治?”
“治疗痛经,总的说吧还要以理气血为主,治疗手段有行气、活血、散寒、凉血、补虚、泻实等,具体怎么配方还要根据实际情况的。”
“试举一方,让本王听听。”
“方子都是以疏导为手段的,俗话说不通则痛,通则不痛,比如气滞血瘀引起的痛经,就可用郁金、木香、砂仁、枳壳、艾叶、乌药、失笑散、延胡索、制香附等,按比例配方,以水煎服。”
“没想到你一个男孩家,竟然对妇科这么精通,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考上了医士了呢,是个人才,将来可堪大用。”柏绫溪对阚君泽赏识之余不吝溢美之词。
“殿下谬赞奴家了,奴家也是在太医院里学到的知识。只是觉得很多秘方都只为宫廷秘用,不能在民间发挥作用,倒是很可惜。”
“你能这么认为,有国士风范呀!本王也为那些济世良方不能广布天下,成为一小部分人牟取暴利的工具痛心不己。如今本王令你将治疗痛经的办法按病开方,来日本王将差人刊印成册公示天下,让那穷苦之人也能免遭庸医盘剥,也能看得起病。”
“既是殿下差遣,明日奴家就着手开方,只是,今个时辰太晚,奴家恳请殿下珍爱凤体,和奴家一起回内室休息吧。”
“这,嗯,好吧——”由于阚君泽的辅助,柏绫溪解决了一件民间疾苦,所以心里非常高兴,同时也不得不对阚君泽另眼相看,便爽快地答应和他一起回内室就寝去了。
回到内室后,阚君泽道:“请殿下入榻,奴家为殿下宽衣。”说着就去解柏绫溪腰间的束带和胸前的大襟。
而柏绫溪活了十八岁,还没被男孩子碰过,所以觉得不太适应,便道:“本王自己来吧。”
于是二人各自宽衣解带后,柏绫溪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紫金绣凤肚兜,阚君泽也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裤。
躺下后,柏绫溪面朝外,阚君泽面朝里,两个相背而睡。
“难道奴家就这么不堪么,让殿下嫌弃的连碰都不碰一下。”阚君泽心事重重地喃喃低语道。
“你也不用胡思乱想的,今日天色己晚,来日方长嘛,急个什么。”柏绫溪说这话时自觉耳根发烫。
“奴家可是韵瑛女皇钦点的试婚格格,使命就是教会殿下怎么行周公之礼。如今殿下似有嫌弃奴家的意思,看来奴家的任务是完不成了。”阚君泽鼓足勇气,搬出受女皇委任的借口,非常想在此刻和柏绫溪仿效于飞之乐。
“教我?你能有多大?!竟敢说下这样的大话!本王比你还年长两岁,指不定谁教谁呢。只是如今西番女国内忧外患,国事沉重,哪里有心思研究床第之私。等将来国家稳定了,人民生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