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单纯的聊天唠嗑而已。
以及……三句话不离轻井泽惠和雪之下阳乃。
当然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是了,大约就是聊着聊着冷不防地问一句,等隔段时间再冷不防地问一句。
到最后连吴衣都有点绷不住了,但问就是出于关心,生怕他被坏女人给骗了。
还是那句话,理性上乍一想似乎没什么问题,但直觉里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坂柳有栖大约快到晚饭时间才离开,吴衣本想拉着她一起吃顿晚饭,但被前者以“接下来还有事情”为由难得地给拒绝了。
不要……就不要咯。
吴衣一如既往地没去多想,然而就在他拿着杯具进厨房准备清洗时,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吴衣习惯性地以为是某只白毛萝莉遗漏了什么东西所以回来取,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按了回去。
原因无他,坂柳有栖是属于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持从容优雅、哪怕一败涂地也会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而不是当场急眼的那种人。
但此刻的敲门声中却充斥着一股子全然无法掩盖的暴躁,仿佛是来叫上他一起要去杀了谁的马。
咦,这熟悉的形容……马萨卡?
吴衣稍微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手上的泡沫,走出厨房来到玄关。
打开门,出现在门外的果然是栉田桔梗。
哦,不过不是平常的小天使模式,而是理发店模式。
准确来讲,应该叫“里·发癫模式”。
“……不准备让我进去吗。”
两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了两秒钟,还是栉田桔梗率先打破沉默。
吴衣闻言摸了摸下巴,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挑眉侧身让开。
栉田桔梗毫不客气地一步迈入……然后老老实实地玄关处开始脱鞋子。
而吴衣则回到厨房继续洗杯……茶杯。
丝袜摩擦过地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没穿拖鞋的栉田桔梗,她就这样直接走进了厨房,来到前者身后,目光扫过水池中的景象,声音极度冷淡。
“有客人啊。”
“嗯,刚走,就在你来之前。”
吴衣把杯子冲洗干净,放到水池上方的滴水架上,转过身道。
“所以话说回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哈!?”
栉田桔梗却炸毛了。
“难道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吴衣茫然了:“我什么时候让你过来了。”
“就之前!服装店里的时候!”栉田桔梗气死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跟我说想要发泄可以等回头再说。”
“哦~那个啊。”
吴衣反应过来了。
“但我说的是你可以回头再说,不是回头来照我说,再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晚上趁没人的时候到海边自娱自乐不就好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到这里说!”栉田桔梗居然开始撒起泼来,“再说了,也是你说的,说比较喜欢我这幅样子。”
“……啊?”
吴衣又愣了,心说他还说过这种话?
不对,好像还真说过。
“行吧,那你说吧……”
他说着打开冰箱门,从中拿出了两瓶冰镇的这两天刚买的瓶装绿茶,将其中一瓶递过去。
栉田桔梗毫不客气伸手接过,拧开瓶盖就吨吨吨了三分之一下去,放下瓶子长出了口气,与淑女之道截然相反地用手背抹了把嘴角,开口第一句就是怒斥。
“真是气死我了,池和山内那两个弱智!白痴!!!”
“乐了,细说。”
预感到接下来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吴衣侧身倚靠在已经擦干净的灶台上,小口喝着绿茶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而栉田桔梗也就还真的一点也不客气地滔滔不绝起来。
“还记得我之前在服装店里跟你说过山内找的那个离谱借口吗?”
“我跟你说,那还不是最离谱的,更离谱的是,我本来以为买完他那个什么游戏卡带就算结束了,可是他们居然还想拉着我去看电影啊!”
“那不挺好嘛?”
吴衣摸了摸脸,用手挡住略略上扬的嘴角。
按照他的理解,栉田桔梗应该是讨厌池和山内这俩货所以才不愿意和他们出去。
而且也确实,池还稍微好一些,尤其是山内,明明没什么本事但就是一张嘴停不下来,讲的还全都是废话,经常开一些自觉很幽默实际上非常低情商的玩笑,所以班上很多女生都很讨厌这俩。
可看电影……总不见得还能全程巴拉巴拉讲废话吧,那不得被其他一起看电影的人打死?
“好个屁!”
栉田桔梗简直越说越来气。
“我本来根本不想去跟他们看电影的,都说了下午还有别的事,结果那个蠢猪山内居然追着我问下午有什么事,非得问清楚跟谁去哪儿做什么!我天的啊,我都想不明白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