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釉禟已经被四周包围上来的家丁绕着麻绳一圈一圈地捆了起来,细嫩的皮肤立刻被粗糙的麻绳磨得泛红,温嘉翎笑意不达眼底,“只是绑个小女孩,不至于这么费事吧?”
家丁们闻言面面相觑,有个识眼色的家丁立刻伸手扯了扯绳子,好让釉禟没有那么难受。温老三心下嘲讽,都快是死人了还讲究这么多。
温府众人在各自的座位上就坐,温嘉翎也跟着温老爷子坐在了上边,釉禟被绳子绑住放在了祭坛的中央,安静又乖巧,像是不知道即将要面对什么。
诡异的唢呐声混着风声响起,高处的凉风吹得他脸颊有点凉,他垂眼看向大堂里,算命人正装模作样地站在那些牌位前念叨着什么。
而脚踝上冰凉的触感出现,小艾触碰他,“小哥哥,我跟她们讲明白了,她们答应不伤害你,但是宅子里那些人……”
“好,我知道了。”,稍稍低头放缓声音,釉禟露出一个浅笑表达感谢,小艾似乎很喜欢看他笑,他感觉冰凉凉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脚。
“那你呢?一会儿你要做什么呢?”,他还是有点担心。
“小艾……想跟爹爹和娘亲说说话……”,小女孩期许的声音糯糯地响起。
“……好,到时候哥哥也陪着你好吗?”,釉禟心里是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毕竟下毒害死自己孩子的父母,实在……
“好。”,小艾雀跃地消失了,釉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许是在为之后期盼的见面做准备。
算命的装模作样了一段时间后,在温老三使了个眼神后就立刻一挥拂尘,“祭祀开始!”
“等等!”,堂上坐着年轻的掌权人站了起来,暂停了在场所有人的动作。算命的鼠目一转,立刻发难,“温大少,您这样恐怕耽误吉时啊!”
一旁温老三也趁势帮腔,拿出长辈的派头来压他,“嘉翎啊!知道你不舍得你妹妹,但是这温府上下的性命可就挂在她一个小丫头身上了,你可不能因为个人的鲁莽葬送了整个温府啊!”
一番话下来看似亲厚,实则是在暗贬他不顾大局,逼他就范。
自然是听出了他言外之意的温嘉翎只是微微一笑,他小时候就对这种伎俩嗤之以鼻了,要是平时,他是不介意给温老三一点教训的。
可是现在,他最珍爱的小家伙还被这群蠢npc绑在高台上,他无心纠缠,只是抬手,“炎少将,出来吧。我要报警,温府上下受妖言蛊惑,竟以活人献祭,不可理喻!”
一众警员揣着手枪包围了白色的主宅,炎熠五步并作三步地跳上祭坛,把釉禟的绳子砍断,脱了军服披在对方冰凉的肩膀上,家眷们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吓得惊声尖叫,温老爷子被气得面红脖子粗,瞪大眼睛叫着,“不肖子孙!!你个不肖子孙!!”
“爷爷,别生气。”,温嘉翎漫不经心地安抚一旁的温老爷子,一边扫过底下惊慌的众人,“今日之所以请诸位和炎少将过来,当然也是为了祭祀。只不过,这满屋的牌位,却少了两个。”
温老三额头流下几滴冷汗,他的妻子尖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三婶自然明白。不久前,我父母受奸人陷害死于非命,今日,我唯一的妹妹在这里受尽欺辱,又要因人诡计丧命。这笔账,是时候清算了——杀人偿命而已。”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面色大变,不禁面面相觑,难不成温老大夫妇的死另有蹊跷?
“你说什么?!”,温老爷子更是面色一肃,声如洪钟。
他拍拍手,沈氏双子带着一个面色憔悴的男人走了进来,温老三一行人看到进来的人,都面露惶然,不过很快就被强自压下去了,不过是个伙夫而已,他招供了也无事,死不承认就好。
但是随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和证据被依次摆到祭祀用的案几上,温老三的脸愈来愈白,算命的所谓高人也被警员们控制了起来,此刻也抖如筛糠,不住求饶,“温老太爷!温少爷!大人有大量!求求您,饶了小的吧!!我只是拿钱做事啊!”
“哦?拿着足以你后半生胡吃海喝的钱害了温府上下几十条人命?”,温嘉翎笑呵呵道:“好生意。”
温老爷子越听越怒,没想到他的三儿子竟然恶毒至手足相残,于是两眼一蹬气得昏了过去,被下人匆匆忙忙地送往医院。
温老三阴沉地盯着温嘉翎,嘶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算有手段,可惜了,没能送你和那个小丫头去见你爹娘。”
“呵。”,温嘉翎仍旧没有生气,面前的人不过是穷途末路之下的发疯而已,冢中枯骨而已,不必理会。
炎熠过来压低声音,“嘉翎哥,我们的支线任务都完成了。接下来……”
他留下了一队警察看着宅子里的人,去警局阐明一下情况,明日这些人就会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一生。
看着院子里的警员都撤到了温府外围,温老三阴恻恻地笑,亮出了怀里的匕首,“现在还敢叫人撤退,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犯蠢。”
“哦,是吗?”,温嘉翎看向不远处的釉禟,被他看着的漂亮少年慢慢抬起双手,轻巧地拍了拍:“孩子们,可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