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的宗主早就在下面等候了,见吕鹙出来之后,连忙问道:“可以下山了吗?”
吕鹙点了点头,回道:“现在就启程。”
宗主立马吩咐人手安排,可是吕鹙只带了一把长歌剑,独自一人一剑下山了。
神兵城凄凉无比,相比于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即使留下来的人也不是对这个城池有多少留念,实在觉得是没地方可去了,所以才留了下来。
对此女帝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现在离开的人,真到了打仗的时候,也不指望这些人能上。
吕鹙走过一条条街之后,终于见到了自己下山要过的第一关,一位叫临澧的家伙。
“你们雾隐门做事,向来都是如此吗?”
临澧只是晃了晃脑袋:“老实说,我去了魔域之后,也算不上雾隐门的人,只是现在收到了命令,所以没有办法,谁让我的血液里流着的就是雾隐门的血呢?”
吕鹙轻轻的将长歌剑横跨在胸前,一边说道:“确实应该如此,你也算是有情有义的人,但是先前你不杀李平,现在却要来杀我,我还是没有想通。”
临澧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好像看到了李平神台里的分身,微微一笑回道:“我原本不想说,但既然你问起来了,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一番吧。”
“其实并不是我放过他,而是天命。在我的手上他命不该觉,所以最后一刻我没有下死手,甚至还留了一个分身在他体内,在他之后要度过武神境的时候或许能派上不小的用处。”
“你就不一样了,你现在是天剑宗的剑首,这次下山,恐怕就是为了前往东海吧?我要是不阻止你,老巢要是被你端了怎么办?”
吕鹙忽然哈哈大笑道:“你觉得我会有这个实力吗?”
临澧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道:“先前你哥哥去魔域的时候,只身一人,有谁看好?但还不是将整个魔域搅的天翻地覆?”
“至此之后,五大魔宗后退了几十年,即使到了现在,听到吕陵的名字还是会忍不住背脊发凉。”
“你啊,比你哥哥还要危险。这种危险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而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危险会无限放大,到时候我们想再处理你,就不可能了。”
街上的行人匆忙退散,因为杀机越发的浓烈,他们都知道这站在路边一个拿笔的家伙不是好惹的角色。
而另外一位看着眼生,但是手上那把剑可是大家都认识,不就是先前天剑宗从剑冢里面取出来的吗?
当今天剑宗内部里面,除了剑首吕鹙之外,谁还能有这个资格拿长歌剑逛街?
众人心知大事不妙,一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吕鹙看着这些荒诞的人,原本以为能留下来的都是有骨气的,但是现在看来,的确是自己先前想太多了。
“出手吧,我还要去东海呢,别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了。”
临澧将手中的状元笔在虚空中一点,一道法诀随着街道开始蔓延开来。
同一时间,吕鹙手中的长歌剑也在瞬间出窍,紧接着直接将这道法诀劈散。
雾隐门最大的本事不是杀人,而是折磨人,此时见吕鹙破开自己第一道攻击之后,也不急着出第二次手,而是缓慢的一步步朝前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脚底下就生出一片莲花,而最终在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幅绝美的风景图画,这上面所画的内容,便是脚下的莲花组成的。
“吕鹙,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但是在某些时候,我也有些痛恨你们这些所谓说一些正道之言的人。”
“如果你是雾隐门的朋友,今天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但是我想,这个几乎是不可能了,因为我发现你和我想的的确是不太一样,你身上的戾气,比之杀气更甚,你悟出来的剑道,不是霸道剑,也不是王道剑,而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剑。”
“可你真的认为,以你武天境的实力,能对付我这即将入陆地神仙的武神境尊者吗?”
吕鹙嘴角挂着笑,眼见着他一步步的走过来,手中的长歌剑发出颤音。
“不管是有什么疑惑,打完就自会分晓。”
莲花慢慢的停了下来,在两步之外,临澧的手中握着一副巨大的画卷,上面的那个人有他也有吕鹙。
“收!”
吕鹙身形未动,整个人直接没入到了这幅画当中,同时他还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气息,四周的风景不断的在变幻,好像每一个都有可能出现临澧的身形一般,于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吕鹙只能调转身形,同时将长歌剑踩在脚下。
“御剑术!”
随着万千的剑气都汇聚在一处之后,吕鹙身上的剑意凛然,再次看向临澧的时候,眼里带着一丝丝的杀意。
“你死定了。”
吕鹙指出一剑,这一剑夹杂着无边的杀气,仿佛是万千的杀神共同祭出一剑一般。
临澧手中的状元笔也在快速的游动。看着这充满杀意的一剑,他居然丝毫不慌乱,反而是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前。
两人各自被撞开,吕鹙摸了摸长歌剑,而临澧则是摸了摸状元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