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黄昏来时的前奏,我要去一趟眼镜的病房,与他商讨逃离此地之事。
我在房内窗口偷偷看着,本想偷偷移动的过去眼镜那里,没想到的是门外已是三三两两的病友在闲逛,他们像是有规律般的走动,开始变得自主且有规律。
这种有规律的生活方式开始慢慢侵入着他们的身体和生活了,为着去别的城市能更好的生活而做着准备,这是提前的预演。
如此这样,我去眼镜那就无须躲躲藏藏的了,可以用有规律的方式进入。
我出了门,走路姿势就开始变得缓慢而有规律的走向眼镜的房门口,终于在第二分钟时,我到了眼镜门外,这种走路方式实属有些难走,这短短的五六米,硬是走出了百米的感觉。
随即我敲响了眼镜的房门,眼镜迈着轻盈的步伐过来开了门,可见眼镜此时的心情是不错的。不用再听着锁链发出的声音,与皮肤接触的冰冷,自然心情就好了一大半。
我进入房间后,随即关了门。
凑到眼镜跟前准备说事情来着,吓得眼镜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个踉跄,还好我用手扶住了。
“怎么吓成这样,还是胆子变小了,被谁吃了一半嘛”?我问着
“不,我是为了我的清白着想,突然离得这么近,怕你垂涎我的美色,我的名节要紧”。眼镜回答着,表现出一副快来揍我的表情。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自恋的,是药物的作用,让你放飞自我了嘛”。
眼镜开始转移话题,“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说啥事来着儿”。
对、对、对,当务之急的是接下来之事。
我开始将计划提前于今晚的事和眼镜说了一遍,眼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便嘱咐好眼镜要准备好想要带走的东西。为了节约时间,我出了房门,开始向着密道走去。
这路途甚是遥远,原本需要小心翼翼行进的十多分钟,愣是让我给扩张到了二十多分钟。其实距离并不远,只是这行走的方式让时间变长了。
在黄昏与夜幕相融合的那一刻,夜色骤然变黑,视线会在一瞬间模糊,又变得清晰。我便在那个一瞬间,将事先写好的纸条放于密道之中,然后再若无其事般,将虚掩之物放好,再往回走。
此刻的心情是好到了极点,如飞入云霄一般,肆意的畅游在云海之中。
感觉脚步不自觉的变得轻盈了,应是脚下生风,便让人如沐春风般,我竟不受约束的迈着步子,加快脚步,差点惹人怀疑,好在此刻四下无人。我用鞋子在地面来了个急刹,由于惯性差点把自己给扔出去。
只能如刚刚去时般慢慢走,看时间尚早,也不准备急着回去。
像是告别般准备最后逛一逛这待了许久的牢笼。以现在的速度,走一圈时间刚刚可以赶上卡莱卡过来。
我先是绕着我所待的那栋病房走一圈,像是一座正方体一般,长和宽都是相同的长度,这是我大概用步数计算得出。
至于它的高度是这长宽的一半,一眼可望尽。我慢慢的移向旁边的一栋病房,当我靠近时,出现了一位守卫者阻断了我的前行。
“这边禁止靠近,你们一栋的仅限于在你们四周走动,不可来二栋,不可跨栋交流”。
伸着禁止我前行的手势,我只好慢悠悠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回去,在我余光扫视中,二栋布满了守卫者,如前几日我们这边一般,难道他们那边也出了和我们相同之事。
竟也是有志向相同之人,我边想着边回到了房间。
接下来要做一件引起他们错觉之事,我开始把墙面上的画平整的掀起,让墙壁和它不再那么亲密无间,可以让人引起注意。
再找出一根上次剩余的麻绳,一头系于房间的一处角落,另一端穿出那幅面直至墙外。留一个明显逃跑痕迹。
但是这一楼为何也需要绳子翻墙?其原因是这并不是普通的一楼,都是经过特殊处理加高加厚的,其高度相当于正常高度的一点五倍,这样也就说得过去了。
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后,我便在凳子上坐着,静静的听着窗外的,听着猫叫声的响起。
我手中还紧紧握着羽月留下的信,与我上次得来的解药,迷幻药剂与白色药丸。
时间的指针已到达了二十三点零七分,一阵微风将猫咪的叫声送来了,我听着猫叫声,也以其声回应着。见外面没了动静,是收到了暗语,过了一会儿,有轻微的敲门声,卡莱卡随即就进入了房间。
“来得挺快啊,不等我开门,这么快进来,不怕里面有白衣大褂啊”。我言语着。
“都这个点,还什么白不白衣的,听到你的回声,就知道是安全的了,此时不进,待何时”。
听着眼镜说得属实有道理,疯狂的点头表示同意。
“先不磨嘴皮子了,出去再接着磨”。卡莱卡说着。
我表示同意,我便把最后一步,绳子扔向了墙外,假装着我是从此处逃走的。
在临走之际,我又偷偷跑去那幅画上,画了一个笑脸。
这也并不是对其嘲讽,只是送与他们要微笑,逃了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