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嫣嫣走后,丹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凑到时晚君跟前。
她看着时晚君,眼泪忽地掉了下来,随即低下了头。
时晚君抬眸拉过她:“别哭别哭怎么了?”
“姑娘,和你相识一场是丹芙的福气,从来没有人这般护过我!”丹芙噙着泪,转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主子眼里做奴婢的不过是个物件摆设,可以随意处置,随意打发,可姑娘拿我当人,一直待我好,我不知该怎么回报姑娘!”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是我离不开你!你好好留在我身边,等将来我给你寻一门好亲事!韶嫣嫣那人不安好心,不必理会她!”
丹芙鼻子一抽点点头。
正说着话,妹芳带着管家匆匆赶来。
只听管家急急道:“侧夫人,您府上来人传话,时小公子犯了事被衙门关进大牢了!”
“什么!”时晚君闻言来不及多想立马走去。
“姑娘,别急!”丹芙跟着担心欲要随她一起。
想起韶嫣嫣早上那副嘴脸,时晚君冷静下来拦住了她,眼下先把丹芙安置好:“丹芙,你好好听着,韶嫣嫣那表兄手上有你的画像,我担心他们不死心打你的主意,时家现在肯定乱作一团,我要回去看看无暇顾及你,等我处理好这头的事,我会去把你的画像要回来,你这两日和妹芳待着不准离开潇雪院,离韶嫣嫣远些,等我回来!记住了吗?”
丹芙实则心中不愿让时晚君一人面对,但想着不能添乱,她只好答应:“姑娘,照顾好自己。”
时晚君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接上扶官,两人一同回了时家。
堂内时缅一声一声的叹气,愁得抬不起头来。
“父亲,怎么回事!”
“你回来了!”时缅由金氏搀扶一瘸一拐近了近她,时晚君眼瞧父亲生了半头白发,“你弟弟前几日出海,昨日刚回来就让衙门的人带走了,说他有杀人嫌疑!”
“杀人?”时晚君脸色一白,努力让自己平静。
“衙役在水里捞出个尸体来,是张武的儿子张犹,这回出海张武没有随其出行,只叫他儿子,远卿还有其他人一起去,谁知出海回来的当天晚上张犹就死了!不少人带去问话都放了回来,唯独你弟弟还在关着!”时缅心中犹如压了一块石头,说话时尽是长长的呼吸声,“快想个法子吧!耽搁下去远卿得受多少罪!”
金氏在旁一言不发,似不关她的事。
时晚君顿了顿,问道:“得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光这么坐着可不行,有没有派人出去?”
为着慌乱,时缅明显忘了这事,时晚君忍着情绪盯着金氏:“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安排人?该打点的打点,最起码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别叫弟弟在里面挨了欺负!”
“快去啊!”时晚君微微喊道。
“府上就这么两个人,也不叫你的丫头回来帮帮忙!”金氏自顾自地叨咕了一句,不情不愿照做了去。
时晚君看着时缅发黑的眼圈猜他定是没有睡好,扶着他坐了下来:“父亲,你安心在家,有我在不会有事!我不信弟弟会杀人!”
话落,时缅伤神道:“不如去求求荣灼,他毕竟在大理寺当差,或许能帮得上忙!”
时晚君眼神飘忽不定躲了过去:“我知道该怎么做。”
自上次和荣灼不欢而散,他再没有出现过,时晚君也始终没有松口不与他和离。
扶官已知晓全部情况,不免忧心时远卿,在外迎着时晚君出来时一脸严肃:“姑娘,我们去哪?”
“去衙门!”
与衙门大人说明情况又给了衙役好处,时晚君得了短暂探视的机会。
时远卿见到姐姐,一直说自己没有杀人,和好友以及张犹出了趟海,明明是一起回来的,分开后各自回了家他也没有见过张犹,人怎么可能是他杀的。
他交代了详细过程,可不知怎的审讯官员一遍一遍推翻他的供词,说和其他人对不上。
大人只叫他再等等,还在调查。
他能告诉时晚君的只有这些了,其余他什么都不知道。
时晚君了解了大概,安慰弟弟宽心,一切有她。
出来后,时晚君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扶官在旁说道:“姑娘,刚得来的消息,和时兄一起出海的钱家突然不在京中了!”
“这些人有问题!既和远卿,张犹一直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他们一定清楚!我得亲自去问问!”时晚君看向扶官,不等她说话。
扶官接过话来:“我出城去追钱家,姑娘去别家,万事小心!”
“好!”
二人兵分两路,目标明确。
只是时晚君这边并不顺利,接连去了几家敲门,无人应她。
到底藏着什么猫腻不肯见她,时晚君不放弃,第二天,第三天她又去。
不出来她便守在门口。
而在潇雪院的丹芙迟迟等不到时晚君,日日在院里盼着。
一抬眼,韶嫣嫣来了。
丹芙不待见她,十分嫌弃:“怎么是你?”
“侧夫人不在?”韶嫣嫣打量了一圈后大摇大摆地走近了她。
“你有什么事等姑娘回来再说